「狸奴似的,睡這樣熟,被人拐走都不知。」
車裡暖,她的臉因高溫泛起一小圈可愛的粉色。因為剛醒,平日裡清泠聰慧的眉眼此刻不太清澈,透著點傻。
她呆呆地望著他:「我不是就被你拐這樣遠了麼。」
顧硯時笑了聲。
「真要拐你,可不是這麼點距離。才走了四十里路。」顧硯時單臂抱著她,遞來一杯水,「喝了。」
岑聽南問也不問是什麼,乖乖張嘴咽下。
顧硯時嘖道:「不怕是迷藥?誰餵你都喝?」
岑聽南乖乖搖頭:「顧硯時餵的才喝。」言罷拉過他的頸,用唇舌渡了些過去。
「甜嗎?」岑聽南從他懷裡逃開,亮晶晶的眼都變得清明。
顧硯時鼻息輕噴,帶了點不置可否的笑:「甜。」
他故意頓了幾息,又道:「但還不夠。」
「晚上我嘗嘗更甜的。」
他眸子裡不加掩飾的侵略性與熱意,讓岑聽南瞬間意識到他說的是嘗什麼。
她呼吸靜了靜,臉頰酡色一片。
「……那裡,怎麼可以呢。」岑聽南小聲地抗議。
「沒什麼不可以的。」
「早該這樣了岑聽南,之前是我心軟。」
言罷也不看她,直接掀了車簾下車,對著她伸出手:「下雪路滑,我抱你進去。」
風雪順著車掀起的那一角灌進來,冷得岑聽南打了個寒顫。
她探個頭出去,透過這一角看見驛站門前兩盞明亮的燈籠,古樸遒勁的字匾上頭莊嚴有力地寫著「天福官驛」四個大字。
「我們住官驛?」
「嗯,往東邊是新川郡,西邊是上溪郡,此處是兩郡交匯的泉定府,我們今日宿在泉定府最邊上的官驛。」顧硯時接住她橫抱著,將她的頭按在懷裡,「擋著點雪。」
他的臂彎結實有力,臉貼著他的胸口,聽得見心竅砰砰跳著的聲音。
岑聽南莫名想起大婚那日,他抱著她跨進相府高門,他的心跳也一如此時熾烈。
他抱得太緊,悶得她有些呼吸不了。
岑聽南抬起小臉,努力掙扎出一些喘息的空間。
「不是說不去新川郡了麼?」
顧硯時:「所以才要住官驛,明日往後都住客棧了。」
他沒將話說得很透,岑聽南在腦子裡自己思索了會兒,明白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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