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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起伏著。

「嬌嬌兒,告訴我,我是誰?說。」

他咬著她的耳尖,帶來一陣眩暈。

「子言……你是顧子言。」她哭著喊出聲。

太羞了。

羞得超出她的承受極限。

腥甜和黑暗在眼前綻開、坍塌,她越來越熱,有那麼一瞬間,岑聽南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了。

世間萬物都變得靜止,呼吸是滯的,感官是飛的。

直到夜都沉入靜謐的雪裡,她才終於魂飛魄散地被拉回來。

他沉沉地壓著,低啞哼笑:「今天好乖,明日獎勵你好不好?」

岑聽南癱倒在床上……還獎勵呢。

這樣的事少來幾回,就是對她最大的獎勵了。

她眉眼嬌氣地斜著看他,又羞又惱,整個人白里透著粉,像被大雪塵封起來的牡丹,讓人想親壞她。

饜足後的男人披上外袍,從外間拎進來新的熱水,將她抱進桶中仔細清洗一番。

熱水泡得岑聽南疲乏昏沉,不忘問:「這個點,哪來的水。」

「一早叫和順備好放在外頭的。」顧硯時撫著她腿根,朝那兒吹了吹,「磨紅了,明日去買些藥,得好好養幾日了。」

岑聽南臉一紅,作勢要去踢他。

濺起的水花被他側頭躲開,細軟白嫩的皓足卻被握住。

他帶著點警告笑問:「怎麼,還想要?」

「想要你個大頭鬼!」

「那就給我老實些。」顧硯時將她從水裡撈起擦乾,抱回床上,「乖乖地,做個好夢。」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像是什麼咒語,岑聽南歪著腦袋,下一秒就跌入了夢鄉。

夢裡白雲都被揉碎,霜雪覆蓋青山,她卻被火爐擁著,暖得很。

-

翌日醒來,天已經大晴。

暖陽從窗棱透進來,枝丫上的雪還沒化完,被太陽一照,亮閃閃的好看。

玉蝶見她醒了,給她捧來今日要穿的衣物,尤其掂了掂鵝黃色的大氅道:「相爺說要姑娘今日穿這件……嫌棄也得穿。」

岑聽南嘴都快撇下地了。

她一直嫌這件鵝黃色過於鮮嫩,從沒見過出嫁女穿這樣的顏色,一點都不莊重,可顧硯時卻說好看,襯她白皙膚色。

罷了,也就是在外頭,沒人認識她,這要是在上京城,她能被溫瑞瑞和王初霽嗤笑到十里地外。

玉蝶見她不太樂意,咳了聲,眼神閃爍道:「相爺說今日化雪,比下雪更寒,姑娘月事快近了,得穿厚實些。若是實在不喜歡,一會兒送徐素姑娘到家後,再上街陪你去買新的。」

「……權當獎勵。」玉蝶眼一閉心一橫,面無表情把話傳完了。

岑聽南立時便神色窘迫,好容易才想了個別的話題。

岔開問道:「昨日你見了徐素姑娘的傷口了?可是刀傷?」

「不是,刀傷應當是鋒利的。」玉蝶鬆口氣,比劃一番,「徐素姑娘全身的確有很多傷,但都是鈍器錘擊的,且是陳年傷,不會出血。昨日她洗淨後奴婢就瞧見了,她腿上的口子很小,朝向也不對,像是自己用小刀劃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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