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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看不起女子。」阿麗婭哼了聲。

賀蘭泰刻意挑撥,只想激起這公主幾分戰意,將岑聽南這燙手山芋接過去。

他豎起三根手指:「我南羌所求,不過三百匹戰馬,以求自保。這對你們北戎來說,實在是太輕鬆了不是嗎?」

阿麗婭閃著眼睛道:「好奇怪的南羌人。天下不靠自己去打,要用別國的女人來換自己國家的平安。」

那木罕似乎是在笑:「阿麗婭說得很對,你走吧,我們北戎人不屑於用女人來做戰爭的棋子。」

兩個蠢豬!賀蘭泰心裡在罵。

眼見談判無果,他也沒了耐心,扯著岑聽南就要走。

「你走,這姑娘留下。」那木罕開口。

賀蘭泰陰毒道:「不可能。你不要她就罷了,我還能用她直接去和岑昀野換好處。」

「誰說你有得選了。」

清冷的聲音由遠及近,自殿外傳來,伴隨著利劍出鞘之音。

岑聽南扭頭去看,下一瞬便落入了一個溫而軟的懷裡。

這懷抱有雪松的香氣,乾淨而薄的手掌攤開,輕輕縛在她眼睛上:「嬌嬌兒乖,閉眼。」

血腥氣瀰漫在殿裡。

賀蘭泰被利劍穿胸而過,怔怔跪在地上:「你……顧…硯…時。」

岑聽南閉著眼,任由手掌里的濕意肆虐。

「顧硯時,我好難受呀。」

你怎麼,才來呢。

第79章 故園無此聲

岑聽南是在顧硯時懷裡醒的。

天已經黑了,刺骨的風呼號肆虐,全都被馬車擋在外頭。

馬車晃晃悠悠,像一個安全的小家。

家裡頭還有顧硯時。

溫暖明亮的油燈掛在車壁上晃蕩,火舌卻怎麼也舔不到燈罩。

昏黃光線里,顧硯時緊繃的下頜線清晰而凌厲。他的唇抿著,像在生氣,又像在醞釀一場風暴。

岑聽南怔怔看著他的臉,倏地便流出眼淚來。

顧硯時低頭看著懷中小姑娘:「小哭包。」

她一張小臉煞白,嘴唇卻又干又紅,分明是落魄的病容,投進顧硯時眼裡卻還是那樣姝麗無雙。

「受苦了嬌嬌兒。」他將她更緊地朝懷裡攬了攬。

岑聽南揪著他的領子,開口就是哽咽:「我在做夢嗎。」

顧硯時拭去她眼角淚珠:「夢裡也想我?」

乖得讓人心疼。

岑聽南抽抽搭搭哭起來,連日來的難受、委屈,風雪兼程都好像找到了出口。

「顧硯時,我好難受。」

「他們將我綁著,餵我吃好苦的藥。」

「還把我帶走,離開你身邊。」

「還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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