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隱約看到幾個模糊的晃動的身影，那道襲擊他身體的電流，帶來的作用太強烈了，姚燁即便用盡了渾身力氣，也就是手指可以微微一動。

視線模糊中，有人朝他靠近，一抹身影靠近他，跟著他的嘴巴被人掰開，對方餵他喝了點什麼東西，冰冷的液體不受姚燁控制的，朝著他喉嚨里湧進去，姚燁想要吐出去，可是喉嚨滾動間，冰冷的水被他給喝了。

耳邊有細微的說話聲，那些聲音即近又遠，像是在姚燁的耳邊，又像是在天邊很遠的位置。

他們在議論他，或者說是他嘲笑他。

一隻手拍打上姚燁的臉龐，顯然黑暗中他們應該能看到自己，眼底估計戴了什麼黑夜能視物的隱形眼鏡，姚燁眼睛逐漸酸澀起來，他渾身難受不舒服，不知道是呑下去的液體的關係，還是別的，比如地板太冰冷，比如他的後頸，缺陷的腺體，細細密密的疼了起來。

如果後者的話，姚燁知道那是一種幻疼，但他不管是吃藥還是如何，都不能緩解那種細微的卻折磨人的疼。

他是alpha，信息素缺陷的alpha，其他人都正常，哪怕是beta，他們生來就喝信息素無關，和他是alpha卻後天沒有的不同。

姚燁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他一直都在抵抗和忍耐著什麼，他外在表現得沒有事，比誰都要強，也不讓任何人看出他的脆弱來。

可只有在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會放下所有的偽裝，然後被來自四面八方，仿佛是整個世界的排斥一樣。

仿佛這個世界都在不歡迎，希望他消失一樣。

過去他做過那麼多的努力，覺得自己就算是有缺陷，也可以靠後來的努力變得跟別人一樣。

天曉得，他就是一個笑話。

「姚燁，你不是想要很多嗎？現在機會來了。」

「我們給你找了個非常有錢的金主，你只要和他睡一覺，他就馬上給你錢。」

「有那筆錢，你就能去做很多事。」

「雖然說你也是alpha，但姚燁，其實你自己最清楚的，不是嗎？」

alpha和alpha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姚燁你，真的連一個beta都不如，beta們好歹是正常的，你不一樣，你是劣質品。」

「偏偏你又長得這麼漂亮，別浪費你的臉和身體了。」

有人黑暗中說著諷刺的話，對方的手拍打過姚燁的臉，跟著快速往下，來到姚燁的腰上，對方用力一掐，掐得姚燁這會慜感的身體細微哆嗦了起來。

「早就看出來你這具身體是個極品了，可惜了，我們不愛睡沒味道的劣等貨，買你的老闆是beta，他不嫌棄他就喜歡玩alpha。」

「omega太脆弱，容易懷孕，alpha就不同了，怎麼都不會懷孕。」

「你好好陪人一晚，得到了好處後，說不定你還食髓知味，反過來感謝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