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梁喜不能說不去,只是......她前天剛去過,一個人。
......
城裡溫度還行,但郊區空曠,風大得像要把人吹跑,尤其墓園涼颼颼的。
門口停車場,信航下車對路崇寧說:「剛才隊裡打電話有急事,我就不跟你倆進去了。」
他又看向梁喜,「穿這麼少,嘚瑟!」
說完把衣服脫下來給梁喜披上。
旁邊,路崇寧扭過頭去,背對他倆往山坡上看,五年時間,親近與疏遠在此刻一目了然......
梁喜想把衣服還回去,誰知信航飛快鑽進車裡,車窗落下,喊了句:「晚上再找你倆吃飯。」
說完揚揚手,把車開走,輪胎捲起的灰塵一瞬被風吹散。
路崇寧在前面帶路,順著墓園的水泥小道往裡走,沒多久便找到了。
墓碑四圈很乾淨,青草蔥蔥,無聲寂靜,梁喜停下腳,把墓碑上的字默念一遍,路召慶和梁辰義生前的樣子也隨之浮現眼前。
給梁辰義火化那天,站在殯儀館院內,望著巨大燃燒的煙囪,梁喜對信航說:「你要好好的,咱們三家人,至少得有一家過得好吧,天長地久,安樂自由,別像我和路崇寧一樣。」
梁喜真心祝願他人,也同樣認清自己。
「誰來過?」
路崇寧看著墓碑旁擺放的菊花,眉頭一皺,花瓣有些打蔫了,應該是最近兩天的。
梁喜假裝沒聽見,進來前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在墓園一定少說話,更不要像昨天一樣對路崇寧那種態度,即便她有心結,也不能不挑場合。
路崇寧沒
再追問,蹲下把帶來的酒擰開,灑在墓碑兩邊,想說點什麼卻沒開口,等了半天,他仰頭問梁喜:「阿姨知道梁叔去世了嗎?」
「不知道。」
梁喜沒說,她媽已經跟這個家徹底斷了聯繫,即便費力找一圈人將話傳過去也沒什麼意義。
一陣冷風吹來,她下意識裹緊信航衣服,風聲忽大忽小,從墓碑間隙穿堂而過,似故人耳語。
「你之前給我爸寄的錢,給我卡號,我轉你。」
梁辰義給路崇寧的那封信里寫得清清楚楚,梁喜知道路崇寧是在還梁辰義收留他的恩情,但梁喜不能要。
拿酒瓶的手頓住,見路崇寧沉默不答,梁喜又說:「不要的話,以後別見了。」
她雖然喜歡過路崇寧,但從不是示弱那一方。
聞著白酒的辛辣味,路崇寧暗暗長出口氣,家裡出事後他寄養在梁辰義家,那段情份對他來說無比厚重,所以絕不能讓梁喜把錢退回來。
「我下午去單位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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