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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斷了,信航查到這之後再沒什麼可查。

路崇寧問:「你怎麼憑一個名字找到那個人?」

「我爸認識啊,梁叔和我爸都認識,但我爸和吳青不熟。」

「吳青去寺廟是......」

「噢,他信佛,每到初一、十五都去青雲寺上香。」

信航說完瞥了一眼運單上的條形碼,打開手機剛要掃,聽見路崇寧說:「寄件人信息應該造假了,號碼是空號。」

信航只好往別處琢磨,「寄存快遞的超市有拍到什麼嗎?」

路崇寧用力裹了兩口煙,「那天我假裝沒找到這個快遞,去超市問了一次,店員是個男的,他說他記得這個件,因為放了好幾天沒人取,還是他打電話通知的,喜喜去取的時候他著急關店,在門口遞給喜喜,隔一天我又去買煙,聽老闆娘說這位店員是她幾個月前雇的員工,幹活勤奮踏實,應該沒什麼問題。」

信航沒想到路崇寧心思細膩,竟然還能查這一層。

「你知道梁叔這些年都靠什麼賺錢嗎?」路崇寧說得欲言又止。

信航點點頭,「知道,聽我爸說過。」

這件事了解的人少之又少,梁辰義當年還在派出所當民警的時候,為了幫路召慶出頭,把一個男的打進醫院,過後這男的報警,不接受任何方式和解,梁辰義說他是警察,自然明白做錯事就要承擔後果的道理,因此進去蹲了一年,警察也當不成了。

牢獄之災像一陣無情劍雨,把他的生活砍得遍體鱗傷,出獄後無所事事,不是喝酒就是在去喝酒的路上,跟老婆離了婚,一個人帶梁喜生活,有孩子要養,他總得找個營生,幸好以前當民警時認識不少人,三教九流,什麼貨色都有,他慢慢開始販賣消息,賺得時多時少,也很隱秘,即便個別人知道,也沒誰敢告訴梁喜,外人都以為他接受不了警察變階下囚的打擊,混吃混喝,不務正業。

路召慶一直心裡有愧,幾次想讓梁辰義去他那上班,但都被拒絕了,梁辰義說他自己能賺錢養家,雲淡風輕的模樣最終堵了路召慶的嘴。

服務員撩開門帘,把一盤辣炒年糕端來,放到桌上又退出去。

信航往簾下瞄了一眼,小聲問路崇寧:「你是不是覺得梁叔得罪了什麼人?」

「這幾年我不在家,梁叔的事知道的不多。」

「今天看到這封信,我覺得梁叔的死沒那麼簡單,你把信收好,千萬別跟喜喜說。」

路崇寧笑得苦澀,「她不怎麼跟我說話。」

「梁叔剛走沒多久,喜喜心情不好,要不你去我那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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