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垂……」周嫣卡頓了一下，接著笑著道：「嘉先、小絮來了啊……快快快，快進來，外面冷。」

「大姑，新年快樂。」周嘉先拎著禮品袋，一邊走進門一邊笑著道。

「大姑、新年快樂……」林絮連忙跟著道。

「好好好，都新年快樂，都好。」

客廳里已經來了很多人，周爺爺、周奶奶、周家叔叔、嬸嬸、周家的另一個姑姑，還有兩位姑丈們，以及周嘉娜、周嘉佳、周嘉峰、周嘉平還有兩位姑姑家的女孩子。

一看這麼多人，站在玄關處的林絮頓時頭皮發麻，她扯出一個笑容朝他們點了點頭。

周嘉先將禮品放在玄關的柜子上，手搭在林絮的肩膀上帶著她往客廳走去，他笑著喊了人，林絮也跟著喊。

眾人也都笑呵呵的，林絮坐在周嘉先的身邊聽著他和周家叔叔、姑丈們聊天，聊著聊著，他們就抽起煙來，林絮微微垂眸，控制著發癢的喉嚨。

周嘉先餘光一瞥她，忽然笑著道：「陽台那邊，嬸嬸種了很多好看的花，你要不要去看看？」

現在是冬季，並不是花朵盛放的季節，但周家陽台是封著窗的，屋內的暖氣總是開著，所以倒也有些花能扛過冷冬。

林絮眼眸一閃，乖順地點點頭，「好啊，我去看看……」

「去吧……」他伸手托著她的腰讓她站起。

林絮站起身，緊緊抿著唇，大步朝陽台走去，陽台和客廳之間還隔著一扇磨砂質地的玻璃門，她拉開玻璃門，走到了陽台上，陽台上的氣溫比之室內溫度低一些，但空氣卻好很多，至少沒有那嗆人的煙味。

林絮呼出憋在胸口的那口氣，轉而打量起陽台上的花來。

客廳內——

周嘉先是他們周家最有出息的孩子，長輩們都高興，他的弟弟妹妹們也都喜歡跟他搭話。

正說著，周嘉先朝周嘉娜問道：「法考過了嗎？」

捏著厚厚紅包正猜測著有多少張的周嘉娜聞言一頓，她撇了撇嘴，不樂意道：「沒過……哪有那麼簡單。」她媽已經叨叨叨了好多次，她真的煩死了。

周家嬸嬸見她這副擺臉色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整天出去玩、出去逛的，哪有時間複習，我就知道你考不過！你看看你嫂子，考研的初試都過了。」

前陣子她和柳垂影通過電話，順嘴問了幾句林絮現在在做什麼工作，柳垂影也就略微提了提林絮在考研的事，還說初試已經通過了。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