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抱歉。”他溫聲喚她,同時向她伸出了手,將她拉了起來。
他牽著她的手,將二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的縮近,直到近在咫尺。
從前伺候他的那些侍女會在手上染些寇丹,芊芊玉指一點鮮紅,一個比一個保養的好,眼前的這雙手不算的很好看,粗糙且有繭子,若是換到從前,他必然不會多看一眼。
可現在他在她被燙傷的地方輕輕的吹氣,語氣柔和了些,“方很抱歉,現在好一點了嗎?”
姜窈與男子接觸的並不多,她怔愣的看著他的動作,一時間不能回神,他的語氣寒冰初融般,沒有了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在無形之間使兩人的關係更近了一些。
動作更是像是春天的柳條在心間,柔柔的拂過,有些痒痒的。
其實第一聲抱歉的時候,知曉他是無心的,她已經不生氣了。
“姜姑娘?”
姜窈面紅耳赤地將手抽了出來,落荒而逃,“方才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我去塗一些燙傷膏。”
等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江舟拿起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另一側姜窈塗抹著膏藥,清涼的帶著些刺激的感覺在手背上傳遞,她心神不定,方才的那一幕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姑娘,您的手怎麼了?”橙黃已經送飯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些碎錢。
“不小心燙傷了,塗下藥就好了,你快去吃飯吧。”
橙黃沒有離開反而開口問道:“姑娘準備什麼時間讓那人離開?”
姜窈給不出一個具體的答案,江舟現在的腿不良於行,身上的傷也沒有好全,現在讓他離開,他又能去哪裡?
“姑娘該不會有別的心思了吧,那人皮囊雖好,可……”
“橙黃別亂說。”姜窈下意識的打斷她的話。
“我才沒有亂說,姑娘,你把自己的藥都分給他了,現在藥都喝完了,姑娘該怎麼辦?您瞧瞧您這兩日的神色有多憔悴,還有……啞仆那裡,她的風寒也快好了,瞞不了多久。”
橙黃是有些不放心這個來路不明的人,更多的卻是忌憚啞仆,她是大娘子用來盯著她們的一雙眼睛,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傳過去,若是讓大娘子知道了這件事,姑娘的親事更加無望了。
“啞仆那裡我來想辦法,藥沒了就沒了,少喝兩天也不會出人命。
說完,姜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等開春吧,天氣回暖一些,就讓他離開。”
他離開之前,這樣的行動不便,姜窈想給他做一個輪椅。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江舟,江舟沒有拒絕,他甚至沒有抬頭,說出的道謝格外低啞。
只是她從來沒有做過木工活,只好等到去鎮子上讓木工師傅打一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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