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九均愣住,言道,「那姑娘現下如何打算?」
「不知道,可能還要在你家再住上幾日。」秦知夷有些心緒不寧,又補了一句,「不會太久的,缺銀錢我還有首飾可以給你。」
藺九均想起秦知夷說過家中生變故的事,思及自身,他料想她家中之事可能沒那麼簡單。
藺九均猶豫片刻後,說道,「不必了,就算寄了信,那邊來人接應也是要多住幾日的,姑娘暫且住下便是。」
藺九均這意思便是本就要再留她住幾日,多住幾日也無妨,但日後還是要她自己想辦法。
秦知夷心裡明白,張了張嘴,只道了句,「多謝。」
等到范大叔把豆腐賣完了,三人坐著馬車,驅車走在回溪水村的路上。
這回去的一路上,車廂里很安靜。
回到了溪水村,已經是日頭已下了山。
天際帶了點墨藍色,剛剛擦黑。
馬車剛停穩,藺九均先下了車,屋裡的柳闕聽著動靜,就淚眼婆娑從屋裡跑出來。
她哭得慌亂,「均哥兒,柳喬不見了!」
藺九均初聞也有些心驚,定了心神後,他沉著地說道,「柳姨別著急,您慢慢說,究竟怎麼回事?」
柳闕止了哭,一一道來,原是同村幾個孩子來找柳喬,說是見著溪水的冰都化了,要去溪邊玩。
可天見黑了,只有范大叔的女兒范月珠一個人跑回來哭哭啼啼地和柳闕說,柳喬被人帶走了。
柳闕急得問是什麼人,范月珠年紀小,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是個穿得十分艷麗的娘子,眉角有顆大痣,從前她和爹去穀梁村賣豆腐的時候見過一兩次。
一旁的范大叔聽了,有些焦急道,「月珠她人呢?」
柳闕抹了一把淚,言道,「月珠哭累了在我屋裡睡著呢。」
藺九均面色冷然分析道,「在穀梁村出入,且穿著艷麗的女子,眉角帶痣,那便可能是鎮上春宵院的趙媽媽了。」
此話一出,三人都靜默了。
春宵院是什麼地方,自然是那等花紅柳綠的地方。
柳闕聞言哭得更傷心了,說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柳姨別急,您先回屋裡休息,我會找到柳喬的。」藺九均這邊安撫完柳闕,那邊便立馬做了決定,「勞煩范叔再帶我去趟鎮裡。」
范大叔連忙應道,「好好好,事不宜遲,現在走!」
在一旁聽了許久未作聲的秦知夷,若有所思地開口道,「若真是本地人白日裡將人拐走,天黑就要送到別的地方去了。你不是說去鎮上要一個時辰麼?眼下天剛黑,恐怕等你坐馬車到了,柳喬已經不在那了。」
她為何知道這些,實在是因為她當年看青樓話本子被逮著了,挨了好一頓罰,她至今都記得話本子裡的好些內容。
其中就有寫青樓女子除了官妓和賣進去的孩子,其餘大部分都是從各個地方拐來的孩子。
拐子不會在本地拐孩子,拐了也會趁夜賣去別的地方。
想至此,秦知夷一邊解了栓在馬兒身上的車架繩套,一邊說道,「得騎馬,加緊些,不出半個時辰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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