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夷袖子裡揣著手爐,於煙火間隙之間,她看向藺九均,問道,「藺九均,你知不知道關於這個煙火的傳聞?」
「知道。」
「那我給你說……嗯?」秦知夷以為他不知道,剛想同他說起這個傳聞,她有些驚訝,問道,「你知道?」
「知道。」藺九均嘴角含笑,看著漫天燦爛的煙火,他說道,「所以,臣才邀殿下一同看煙火。」
秦知夷默默把手爐捂得更緊了些,她的臉有些燒紅。
氛圍突然靜下來,只余城樓的風,很大,也很冷。
秦知夷躊躇著要說些什麼,藺九均突然說道,「食肆又開起來了,春根和劉芽看著店。前幾日來了信,是帳房先生寫的,說食肆請了個學廚藝的姑娘,和春根不對付,倆人撞上了總是鬧得雞飛狗跳。」
話題被轉開的太過突然,秦知夷有些訥,感嘆道,「春根年歲漸長,心智卻不曾,還是那個小皮猴。」
「嗯。」藺九均應了一聲,又說道,「柳姨成親了。」
「咦,當真!」秦知夷這是真有些意外了,她有些欣慰地說道,「從前你總想著要柳娘子去過自己的生活,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了。這麼看來,大家都有在好好的活著,真好。」
煙火光映照在藺九均的瞳孔里,他說,「嗯,都有在好好生活,或和親近之人,或和心悅之人。」
秦知夷聞言,眼眸輕轉,她咬了咬唇,有些不知怎麼開口。
從前,隨意的喜歡可以張嘴不離,而真心實意的喜歡,卻是有口難開。
又是一縷煙火光在天空綻開。
藺九均在煙花聲響中喚住她,「殿下。」
「嗯?」秦知夷偏頭去應他的話,一息之間,她的唇被藺九均迎面吻住。
「臣想待在殿下身邊,朝朝暮暮,長長久久。」
接下來的事,發展得有些混亂而迅速,卻又合理。
寢宮裡,明明每日都見面的兩人,如同闊別多日,忘情肆吻。
褶皺的寢被、半遮半掩的帳簾。
他凌亂的髮絲,和緊扣的衣身。
秦知夷雖有些暈乎,但是手卻很老實,扯起衣帶子來甚是嫻熟。
藺九均又是輕輕一攥,捉住她的手,這似曾相識的場景讓秦知夷迷懵的雙眼也清醒了半分。
怎麼回回做這種事的時候,他都跟個貞潔烈夫似的?
他俯下身,克制地在她耳邊輕喃,「殿下先說,不會離開我。」
如今心意已表,秦知夷張了嘴正要說,突然就想起來,他曾不止要求過她不要離開他,還說過媒妁之言,要等尋到她家裡人成親才可以做那種事。
可她還沒和蕭羿和離,蕭羿還是她名義上的夫君。
宮變後,蕭羿便被放了出來,廷尉那邊沒有定罪,她也守諾,放過了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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