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證據證明姜麗的舉動是因為介子?」顧辭反問,「為什麼不能是她和柊蓮加產生了共鳴?」
「經過過去的故事,你還沒明白嗎?」
過去的故事裡,介子始終都是一個獨立又堅強的小孩。
即便是將要投井了,還是讓柊蓮加夫婦好好活下去。
顧辭實在沒有辦法將這樣一個小孩,與一個想要拉人入井的小孩聯繫到一起。
更不用說,在這個世界故事的最開始,就已經告訴了他們答案。
「娃娃媽媽井裡叫,娃娃要往井裡跳……」顧辭喃喃複述著童謠,又對邊屹柏說。 「很多事情我們都太過於先入為主了,以至於我們都忘記了一件事。」
邊屹柏很快意識到問題所在:「我們見到介子的時候,他都沒有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
「而你們精神出現恍惚的時候,介子也不在場。」
邊屹柏是見過介子的,就在那天的樹下,可介子只是說找到顧辭了,卻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是啊,」顧辭點頭,又想到她夢境最後留下的那一句惡毒詛咒,「我倒是覺得……柊蓮加才是怨氣衝天那一個。」
顧辭自嘲地笑笑,又接著說:「還有,他總是在夜裡出沒這點,我也覺得……並不只是村民心理暗示減弱這麼簡單。」
說到這裡,顧辭感慨之餘更有些悲傷:「他怕這些人都來不及……」
連下山都要小心翼翼地數著台階的人,又怎麼會借著村民心理暗示減弱的漏洞,幾次三番往外跑。
或許整個鎮子的假象是存在著心理暗示的成分,但介子的出現卻並不由鎮民決定。
介子之所以恰好在這時候出現,說到底不過是怕再一次被群起圍攻,才選了大家都睡著了的夜裡跑出來享受他本該在享有的樂趣罷了。
「明明是個這麼貪睡的孩子。」顧辭低聲嘟囔。
邊屹柏沒聽清顧辭說的,便湊近問:「什麼?」
「沒什麼,」顧辭擺擺手,「假設歸假設,回去看了才知道是不是真的。」
過多假設不比親自驗證,邊屹柏點點頭便應下了顧辭。
不過在應聲之後,他走快了兩步,將手伸到了顧辭面前。
顧辭頓足,側眸看向邊屹柏:「這是什麼意思?」
「去見我們兒子不裝得像一點?」邊屹柏戲謔一句,又重新正色,「你臉色很不好。」
臉色很不好這點,其實顧辭從剛才和藤野老師談話期間就感受到了。
應該是手傷有些發炎了,加上幾天沒有進食,而出門前塞得那點食物沒辦法填補身體素質上的缺口,才使得現在顧辭有些發熱。
她手放在邊屹柏手心的時候,徹底確信自己這是發了燒。
可開口時,她又不忘開一句玩笑緩解邊屹柏的神色:「邊教授你手這麼涼,看來有些體虛啊。」
邊屹柏一時間有些無話可說,只好無奈地搖搖頭,加重了牽著顧辭的力道,扶著她重新回到庭院前。
站在庭院門口時,顧辭步子稍頓。
她望向院中古井,對邊屹柏問:「你說他會不會不願意見我們。」
雖然邊屹柏仍有些不願意戳穿顧辭,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輕聲道:「顧辭,在這裡他不認識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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