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洋：「我們也是，」說著黎洋也聞了聞自己身上，「我身上也臭了。」

黎洋還不忘回頭問：「你們要不要也先去換個衣服？」

忙到深夜也都沒有人有精力思考換不換衣服了，於是黎洋便攤攤手：「那我去換，你們先討論。」

走到顧辭身邊時，黎洋將手按在顧辭肩上：「我順便去看看漫漫，你們不用等我。」說完，黎洋便轉身上樓。

樓下人也沒有特地等他，各自圍著壁爐坐下後，鎮長拿出相機說：「屍體已經讓人處理了，明天我讓人去把照片洗出來。」

「就是有一點噁心……」鎮長搖了搖頭，「不過看你們的樣子……好像也不在乎這個。」

顧辭問：「其他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韓響想到什麼，「剛才那個人，真的是邊屹柏嗎？」

其他人都沉默，只有顧辭說：「還不確定，但以現場的出血量來看，教堂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我們看到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兇手，也有待考量。」

陸明點頭：「確實，整個人都被解體了，但只有那一塊有血跡……如果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肯定不止這點血。」

「而且據我來看，那個屍體的狀態應該沒有太多掙扎，多半是在沒有意識的時候被肢解成這個樣子，」陸明看向鎮長，「具體就看復原屍體之後屍體的狀態了。」

顧辭應了一聲，又聽韓響問：「顧辭，有一件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先做好決斷。」

「什麼？」顧辭看向韓響。

韓響：「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邊屹柏，你要怎麼做？」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邊屹柏，那這個世界裡的破局條件，必然就是將邊屹柏殺了。

可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顧辭和黎洋能意識到邊屹柏是遇到了麻煩，而別人卻不一定。

顧辭看向韓響，此時此刻她的身體狀態告訴她韓響的心理狀態仍舊不是十分穩定。

所以不論是出於對任務本身的訴求，還是出於對韓響的寬慰，顧辭都表現出了十分的認真：「不管是誰，只要是殺人魔，我都不會心軟。」

經過上一個世界的意外頻出，這一次的韓響實在是無法接受更多的意外發生了。

聽到了顧辭的話，他緊繃已久的神色終於緩和，可轉念他看了一眼時間，又說：「黎洋是不是去得有點久了？」

鍾淇淇終於看不下去，翻了個白眼對韓響說：「他不是都說了要去看看漫漫？」

「我說韓響，」鍾淇淇對韓響這樣子真是一肚子火氣，「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神經兮兮的？」

「淇淇，」陸明見兩人一副一點即燃的樣子，咳了一聲，「你們兩個都沒好到哪裡去，都消停一點。」

怒目圓睜瞪著對方的兩人，在陸明的干涉下勉強停火，緊接著就聽陸明說：「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們用來吵架？」

「韓響，我知道你現在對什麼事情都很敏感，」陸明看向韓響，「但現在是爭這個的時候嗎？」

「還有淇淇，你既然知道韓響狀態不好，就互相體諒一下，別火上澆油。」陸明又看向鍾淇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