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找個理由留下來，你有什麼都整理整理告訴我，」陸明說，「能幫的地方我也好儘可能幫你。」

另一頭。

顧辭出了病房就到了前台給鎮長撥去了電話。

鎮長還在旅館裡，所以接到來自診所的電話還是有點震驚：「你們怎麼在診所？」

顧辭不禁扶額，心說這鎮長怎麼嘴這麼快。

但好在另一頭好像除了鎮長之外沒有什麼別的動靜，顧辭也就鬆了一口氣。

「這些不重要，」顧辭說，「我看你們把屍體復原之後沒有進一步追查其餘身體組織，是嗎？」

鎮長頓了頓：「啊……是的。」

顧辭嘆了口氣，儘可能不讓自己平時辦案的職業病影響情緒：「我的想法是，第一起案子到現在還沒有過一個月，按照現在的天氣來說，現在去找的話應該還能找到一些殘餘的身體組織。」

「在對兇手是誰一籌莫展的情況下，如果能找到第一案發現場，是不是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幫助到案子推進？」

可說著說著，顧辭又莫名來氣：「鎮長，我知道我們只不過是半路出家來幫你們查這個案子，但我也希望你們在這件事上稍微上一點心。」

「還好現在不是夏天，不然等屍塊腐爛了你們都……」

黎洋不動聲色地敲了敲前台桌面，目光點了點前台里滿面愕然震驚的護士。

顧辭見狀頓了頓，調整一下呼吸，對鎮長說：「抱歉鎮長，是我太急了。」

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女生可以這樣對鎮長指指點點，前台護士是完全沒想到的。

但令她更意外的是，不過多久電話那頭竟然還傳來了鎮長道歉的聲音。

「真的是很抱歉，」鎮長說，「我們這裡也就是一個小城鎮，以前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就沒想過要這樣去搜查。」

「我會儘快讓人去搜查的，這點你儘管放心，」鎮長在那頭保證，「還有什麼需求你都儘管告訴我。」

鎮長態度這麼好，顧辭也沒由頭繼續發作：「我只是想儘快破案，這點我想你們也是一樣。」

鎮長連連應聲：「是的是的。」

和黎洋對視了一眼，顧辭稍忖後對鎮長說：「關於身體組織，最好是多搜一下排污口下水道還有菜市的廚餘處理區，這類地方氣味比較重，容易掩蓋屍體腐爛的味道。」

另一頭鎮長開始記錄。

顧辭等了他一會兒，又說：「可以著重詢問一下鎮民，關於最近垃圾場還有街道垃圾回收站有沒有出現可疑的人物或者不尋常的氣味，特別是一些經常行經的流浪漢。」

鎮長又開始記錄。

在等待期間，顧辭沖黎洋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徵詢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問。

就見黎洋思索了一下，借來紙筆：

人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