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所見的白房子,其實只不過是一個被環抱架空的中間層。
——無數個四方的液基生物培養艙,將原本的白房子包圍,像是一個碩大的水族箱,將成行成列的床位囊括其中。
而在那些培養艙之中,安靜地躺在營養液中的,是無數個接滿了外接線的……
腦子。
顧辭猛地一陣乾嘔,這大概是她生平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名為恐懼的情緒。
很難想像,要是她真的因為一念之差答應了提豐,那是不是她也會被摘取大腦,然後加入這所有人交換思維的荒誕故事裡。
或許今天的我還是我自己,但明天,我就可以成為你,成為她,成為這裡任何人大腦的思維容器。
可……
顧辭來這裡這麼久,還沒有見過提豐。
「雖然不忍心拆穿你,但在我看來你不過就是一個提豐的傳話筒。」她看向白銘,「我不要跟你談,我要見提豐。」
「提豐?」白銘挑眉,「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顧辭皺眉,警惕地看向白銘。
「提豐他……一直都在啊。」白銘忽然攤手,做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可很快的,他又忽然笑起來,笑容也逐漸變得扭曲,張狂,甚至瘮人。
他桀桀笑聲傳來,獨自沉浸在癲狂的狀態:「他最早就在了,他是我們的見證者。」
「說實話,要不是他,我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顧辭忽然心生一絲不妙:「你什麼意思?」
白銘笑著,張開的手慢慢收攏,直到放在了顧辭的臉上:「我喜歡你的表情。」
顧辭下意識便準備掙脫,可姜麗已經將她緊緊抱住。
白銘的手一點點撫過顧辭的臉:「就是這個表情,恐懼,對未知的恐懼。」
看著顧辭的瞳孔一點點收緊,白銘緩緩吐出了四個字:「金,約,商,行。」
顧辭愣了下。
白銘嘴角微揚:「我提示過你了。」
如果說恐懼是人的本能,那顧辭此時已經全然能憑藉自己後背的冷汗還有身上各處的戰慄,得以確定她此時此刻對已知現實全部垮塌的震撼有多深刻。
金,夕,口……
銘。
「一直都是你?」顧辭幾乎是從喉口擠出的這幾個字。
那一瞬間,顧辭的思緒宛如被轟炸。
所謂金約商行,只不過是收納「提豐」這一概念的容器,而上一個世界裡所謂研究器械,邀請邊屹柏來了解,則是一個偷換概念的惡毒邀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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