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量異常矮小,比駝成摺疊屏的劉掌柜還要矮上兩個頭。長長的裙子拖在身後,身上的衣裳也不合身的寬大,看起來有些滑稽。
她拖著裙擺,走進了一處暗門,松月垂眸等候,任她一人進去。
那是個更寬敞的殿堂,數萬長明燈永恆不變地燃燒著,殿內密不透風,安靜異常。
大殿中央,放置著關押巨兔的鐵籠。
「母親……」少女將手伸進鐵欄杆間,試圖觸摸巨兔的毛髮,「是我,我是阿姝啊。」
她的聲音很輕,幾乎像是一聲嘆息。
巨兔似乎睡著了,對她的呼喚充耳不聞。
她習慣了無視,沉默地看了一會兒母親,起身抬頭,看向那一排排長明燈旁的牌位。
每一個牌位上都刻著名字,最上頭的字跡扭曲散架,看不出形態,越往下刻得越標準,到最後甚至隱約有了書法風骨。
李姝走上前,纖細蒼白的指尖輕輕拂過最底下的牌位,上面的刻痕很新,湊近還能聞到隱約的木香。
她低聲道:「我給新出生的七位兄弟姐妹取了名字,母親,好不好聽?」
沒有人回答,唯有最後一塊牌位旁的燈火微微搖曳了一下。
「看來桐兒很滿意她的名字,我也很喜歡。」
她又佇立片刻,與新牌位各個說了悄悄話,這才依依不捨地和母親告別,退了出去。
待出門後,松月立刻扶她坐下,替她揉著肩膀。
「唔,你過來。」李姝突然看向一旁一直佇立的侍衛,開口喚道。
松月心中一驚,手上的動作下意識地停了下來,立刻被李姝的眼刀剜了一遍,背上便出了一層薄汗。
那侍衛低頭小跑過來,規規矩矩地跪好。
「抬手。」李姝命令道。
侍衛心跳如鼓,不敢怠慢,低聲應道:「主人……啊!」
「人」字瞬間提高了音調,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傳來,李姝竟硬生生地將他手腕翻折,扭曲的骨頭畸形地抵著皮肉,推出一個瘮人的凸起。
松月崩潰地閉了閉眼。
「啊!」李姝學著他的樣子小聲驚呼,完全不顧痛到倒地呻/吟,冷汗不止的侍衛,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是這樣嗎?」
她轉過去的那刻,松月剛好睜開眼。不等答話,她又自顧自地說道:「唔,那我懂了。」
李姝說著,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又是一聲清脆的「咔嚓」,她竟面色不改地將自己的手腕折斷了。
沒有支撐力的手掌無力地倒下,李姝竟還覺得新奇地戳來戳去。
「這便是痛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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