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面她想像過很多次,雖沒有什麼殺人經驗,但她一直期盼著攻略結束後用這樣的方式報復回去。
但現階段也只能想想。
謝姜芨咬了咬下唇,正欲收回匕首,一隻手突然連著她的手與刀柄一起握住,輕輕一翻,刀鋒立刻逼近傅堪頸側的血管。
她猛地一抽手,傅堪的力氣卻更大,禁錮得她不得動彈,刀鋒在兩廂糾纏間輕飄飄地一勾,瞬間在皮膚上刮開了一道淺口。
謝姜芨呼吸一滯,當即就要爆發,卻聽他輕聲地說:「可以。」
「……什麼?」她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刀鋒越離越近,傷口漸深,即便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謝姜芨都能根據手下的觸感腦補到傷口出血的情景。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割斷他的咽喉。
「我是從這裡下的口,你也可以從這裡下刀,」傅堪聲線冷淡,表情泰然自若,似乎此刻謝姜芨再捅他兩刀他也不會叫一聲似的,「如果這樣可以讓你消氣的話。」
謝姜芨沉默地看著他,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被精神虐待得腦子出了問題,精神分裂而產生了幻覺。
媽媽,這裡有神經病。
「我怎麼會生氣呢,」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眼神中明顯帶了慍怒,聲音卻依舊柔和,「我早就說過了……我可以當你的移動血包,只要你願意。」
奉承、討好、心口不一。
傅堪默不作聲地按住傷口,佯裝沒有看見她眼底翻湧的情緒。
謝姜芨糟心地看了他一眼,拂袖坐下,突然想到了什麼。
上一次傅堪好感度上漲……好像是在蓮舫。
她抽了他一巴掌的時候。
謝姜芨:「……」
她麻木地看向傅堪,後者的面目被黑暗吞噬得模糊,她卻莫名感覺有一種粘膩、濕潤的視線寸步不移地釘在她身上,像一道無形的枷鎖將她捆住了。
再回神,那視線已然消失不見。
枷鎖。
謝姜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將臉埋進懷裡。
傅堪先一步打破了沉默:「從蓮舫後廚離開後,我見到了李姝。」
聽到這個名字,謝姜芨立刻抬起頭來,看向聲源的方向:「然後呢?」
傅堪在黑暗裡肆無忌憚地回望她的眼睛:「如玲瓏之前所說,兔子一胎多生,我不知李淵用了什麼手段,與母兔交/合後使其產子。但大多嬰兒出生後會陸續在七天內死亡,除了李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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