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門被人推開了。那人帶著一身清冽的淡香,將燭火點亮,室內的溫度竟然奇蹟般地回暖。
傅堪睜開眼睛, 在燭火氤氳的暖光中看清那人的側臉。
她的發尾還是濕的,一隻手懶散地托著臉, 一手拿著根竹籤挑撥著燭芯, 燭火倒映在眼睛裡, 跳躍的火光像是有生命。那滾燙的眼神側著掃過來, 停在他身上:「醒了?」
他坐起身來,謝姜芨好似自然得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地在他旁邊坐下,將他睡亂了的長髮撥到身後,拿著梳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沈辛邀請我們赴宴, 準備了好酒好菜……你可以嗎?」
他看著髮絲在她指尖滑過,看她的喉嚨因為說話幅度微小地上下滾動。
當然要自然了, 畢竟真的什麼也沒發生過。
不就是用舌尖血來給他餵藥嗎。
難道要直接告訴她「我還以為你要吻我」, 而且他還試圖回應嗎?
「我隨意,」傅堪伸手奪過被她梳得愈發凌亂的頭髮,順帶著把梳子也拿過來,「聽你的。什麼時候?」
謝姜芨又掛上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她俯下身子,重新慢悠悠地捲起他的一縷髮絲:「……今晚。」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沉默地看著被她弄亂、揉搓到快要炸毛的頭髮。
謝姜芨嘿嘿一笑:「好郎君,我來幫你梳頭髮……」
那清冽的香氣瞬間撲了個滿懷,雖是寒冬,卻讓他想起兒時母親發間常簪著的玉蘭花。她語調誇張,像是在模仿著唱戲的腔調,伸手快准狠地撥到了他的麻筋,一時脫力,手中的梳子再度掉進她手裡。
……梳頭水的味道和她身上一樣好聞。
謝姜芨不想站著,又由於體型差,只好選了個相對比較舒服的姿勢盤坐在傅堪身後替他梳頭。為了讓她順手些,他只能十分彆扭且勞累地仰著脖子,讓她能掌控所有頭髮。
可惜平日裡術法手到擒來,到了關鍵時刻卻犯了難。
碎發時不時從掌心掉落,垂到他的脖子上,要拾起來的時候,冰冷的指節總會觸碰到傅堪的後頸。
有趣的是,每次她不小心碰到他,此人的脖子就會和觸電似的縮一下。
謝姜芨一時興起,一開始的無意觸碰到後面統統成了故意,就算是木頭也該察覺出不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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