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梅花酪寡淡無味,和現代的甜品完全比不了,但好歹也讓她不至於因為只吃菜粥而崩潰。
謝姜芨十分珍惜地吃完了,依依不捨地看著碗被端走,心裡萌生了另外一個主意。
他們選的上等廂房,房間很大,還配備了洗澡用的木桶。
她看著為他們打好水、撒好玫瑰花瓣後笑得一臉客氣的小二,有些尷尬地摸摸臉,轉頭問傅堪:「那個,你……」
後者側著身子,假裝欣賞屋內陳設,對著她的那半截耳朵已經紅了。
小二十分有眼力見地退了出去,替他們帶好門,她剛準備上前說幾句話調戲一下這位純情男主角,只聽隔壁房間又一陣雞飛狗跳,一貓一鳥顯然已經打成了一團。
「……你先洗?」她眨眨眼,手指指了指隔壁,「感覺那邊還有事要我解決。」
傅堪難得沒有和她互相謙讓——這個房間雖大,卻考慮到是夫妻同住,沒有帘子遮擋,甚至連屏風都沒有,他雖心裡已經將「二人是夫妻」這件事情相信了大半,但是此時此景……還是有些太超過了。
謝姜芨笑眯眯地靠著牆邊,抱胸看他。
「不是要去找玲瓏嗎?」他避開她的視線,若無其事地說,「快去吧。」
「突然不想去了,」她彎了彎腰,抬頭看他的臉,欣賞著那人像是要將臉轉個180度的侷促,笑得十分開懷,「我幫你搓搓背?」
傅堪:「……不用。」
「好吧——」她十分可惜地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好好洗哦,洗乾淨了等我。」
這話怎麼聽怎麼怪異,傅堪面無表情地看她笑,見此人臉皮略厚,真有看他洗澡之意,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開始解開腰帶。
謝姜芨:「你做什麼?」
「沐浴啊,」他直直地望著她,慢條斯理地將玉牌解下,「你不是要看嗎?」
視線里,蒼白清瘦的手緩慢繞開紅色的細線,將淡青色的玉牌摘下。那剔透的綠將他指節上浮現的粉色映襯得更加明顯,又與腕骨下的青筋幾乎一色。
他的動作極慢,帶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室內因為升騰的霧氣而升溫,她頓覺臉上有些發熱。
謝姜芨心猿意馬地看他將外衣漸漸褪下,終究還是招架不住:「我走,我走。」
說完,她匆匆忙忙地轉身,避開身後人無聲卻莫名滾燙的視線,快速出了門。
向店小二打聽了地址,對方一臉驚異,隨即露出了「我懂的」的表情,她倒也懶得解釋,下樓出店。
鐵匠鋪離太平酒樓不遠,鋪子裡只有一個少年正在錘鐵,鐵器被不斷敲打著,發出沉重的迴響。他一邊呼著寒氣一邊擦臉上的汗,見有纖瘦的女子進來,不免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開口問道:「客官可是需要什麼?」
「啊,店家,」她的指腹撫過店口冰冷的鐵器,想像著她所要之物的樣子,問道,「你們這兒,能打一副鐵鏈嗎?」
頓了頓,補充道:「帶鎖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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