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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又缠绵悱恻。
傅平安心想:这是逼不得已的选择,但是……她们是妻妻,本来也可以啊。
她松开手,将嘴唇覆了上去。
像是含了一汪蜜,又香又软,又暖又甜,那唇角溢出一两声飘忽不定的嘤咛,像是羽毛搔着手心。
明明该去拿药,不知怎么又停住了动作,细细描摹唇线,感觉到对方在自己怀中扭成一团。
“难受……我好难受……”
那溢出的一两声,好像是这样的声响。
琴荷又来了:“……陛下,真的没事么?”
傅平安回过神来,忙取下镯子,取出药来,这次好好数了三颗,恋恋不舍松开了唇,对方却追逐上来,像是恋巢的燕。
“陛下……”
“朕说了没事!”
外头顿时寂静下来。
傅平安手上拿着药喂不进去,徒留满身的汗,洛琼花泥鳅一般的在她怀里又扭又撞,偏生她竟然还不行。
无端的叫人生气。
她干脆把药含进自己的嘴里,卷在舌头上推到了洛琼花的口里。
喂完后她气喘吁吁,觉得干这件事,比批一百份折子都要难些。
终于,洛琼花渐渐安静下来,傅平安搂着她发了会儿呆,直到看见窗外天色渐明。
算了……不睡了!
……
洛琼花次日醒来时,任丹竹已经过来换药了。
她对昨晚后半夜的事完全没有印象,只是睁开眼睛,见傅平安已经不在身边,强行忍住怅然之色。
昨天晚上她睡得不好。
初始时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在河岸的那些场景,那些刀光剑影,火焰冲天,而后又变成了傅平安迷茫的双眼,透着血色的面孔,芦苇地之中略显凌乱的发丝,看起来清冷而高洁。
是在结热的状态么,其实看不太出来。
但是一旦有了这样的前提,又觉得那映着火光的双眸,仿佛带着若有似无的情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着这些,总觉得后半夜睡得不安稳,做了一些旖旎缠绵的梦,如今回想起来,只有些不甚清晰的片段,但是她记得,她们两人都热情火烫。
想到这
,脸上开始发烫,任丹竹担心道:“娘娘,您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洛琼花:“……没有,那么小的伤口,不至于。”
任丹竹仔细瞧了瞧。
洛琼花没说错,今天看着,好像都已经愈合了大半。
但是她还是拿出药来,顺便又说了点闲话:“说起来,昨天晚上好像有三人结热了。”
洛琼花瞪大眼睛:“三个?”
“可不是呢,你说巧不巧,但是他们又说,之前是吃了药的,不知为何失去了效果。”
洛琼花很感慨:“还有这种事呢。”
“陛下可生气了,把他们绑在冷风里绑了一夜。”
“啊?”这就有点不像平安会做出来的事。
任丹竹压低声音:“但是臣听说,好像是因为车队有地坤来信,才引动了此事。”
洛琼花被这八卦完全吸引了:“真的么?”
“谁知道啊,臣没什么感觉……”
任丹竹看了眼洛琼花。
皇后看起来……果然不像。
今日起来她还听过一些传闻,说那信香是主帐传来的,可是若是皇后来信,今日怎么可能看起来如此神采奕奕呢。
果然是传言,等回去了,自己一定要好好驳斥一番。
说话间,药膏已经抹好了,她刚准备收拾药盒离开,洛琼花吸了吸鼻子,问:“任太医,这是什么味道?”
“什么?”
“就是这个药里,有个又香又苦的味道。”
任丹竹不是很理解香和苦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但是还是把药箱拿到洛琼花面前,道:“用的药都在盒中了,娘娘若好奇,可以自己分辨一番。”
洛琼花拿出药材了一味一味地闻,直到拿到了像是木头一般的药材,顿时眼睛一亮:“就是这个,这是什么味道?”
“哦,这是白芷,有生肌活血止痛的作用,娘娘,臣可没有乱用药。”
洛琼花盯着手心看。
这是平安的味道。
在平安纳元的前几日,她一直从平安身上闻到的,苦涩又清冷的味道,就像是这白芷。
但是昨晚服药之后,那味道便闻不到了。
她将这一捧白芷捏在手心,望着任丹竹:“孤可以留下这些么?”
“自然可以,但是娘娘要用来做什么,哪里疼么?”
洛琼花道:“……没什么,就是喜欢这个味道。”
任丹竹不明所以,但是她还是热情地给了建议:“若是喜欢,可以多拿一些,装在香囊里携带在身边,那就一直能闻到了,确实,臣也觉得这气味提神醒脑,很能让人打起精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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