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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想起来了:“晚上抓住的那个严郁,不也做得护法么?”
袁凤来:“咳咳,太平道的护法是比较多……不说这个了,总之这次太平道用巨熊袭击一事,陛下是知道的。”
陈宴下意识问:“为何要这样将计就计?”
祝澄摸了摸鼻子:“陛下的想法,这谁知道,反正我只是奉诏行事,北梁侯,刀就不要抵着我了吧?”
宋霖笑眯眯收了刀,但没放回刀鞘,而是放在手中把玩:“陛下是想测试自己如今的威势么?她失踪半日,营中毫无异动,确实是被陛下调|教得服服帖帖。”
陈宴道:“所以此事是太平道所为,那严郁不是说是武信王么?”
袁凤来怒了努嘴:“这我不知,不过那严郁过去好像是武信王的门客,脸上好大一条疤,据说就是武信王砍的,或许是心中有恨吧。”
宋霖思索了一下,笑了:“咦,和你的说法一对照,武信王确实无辜啊,那么说,她很可信咯,朝中一直在说,缺一
个去两湖和太平道反叛军正面对抗的将领呢,”
陈宴若有所思:“你是说,陛下此举就是在试武信王?”
祝澄笑着点头:“不无可能,陛下行事,自然是用意深远的。”
……
此时的山谷之中,洛琼花伸手摸了摸傅平安的脸:“冷么,可是你的脸很烫啊。”
傅平安皱起眉头:“难道是发烧了?”
空中此时突然飘起雪花来,落在了毛外套上,朵朵雪花堆积在一起,像是洁白的柳絮。
洛琼花环顾四周,心中再次感叹此地真是绝佳的休养之地。
其余地方明明都已经被白雪覆盖,此地却或许是因为有个温泉的缘故,仍有新鲜草叶生机勃勃,靠着山崖的位置则是两株根深叶茂的树木,不知是什么品种,叶片有巴掌大,交叠起来,刚好如同一个巨大的屋檐。
于是袅袅水汽之中,此地就像是一个仙境一般。
“你别胡说,怎么会突然发烧,下雪了,咱们挪到树下去。”
洛琼花扶着傅平安去了树下,又捏了捏傅平安的手:“手也是热的。”
傅平安歪着身子靠在洛琼花肩上:“我伤了腿,本来就有可能发烧。”
洛琼花低头:“你的腿……还疼么?”
“嗯。”傅平安点头。
唯一没有预料到的事,就是把腿伤了。
但是确定没有伤到骨头之后,傅平安就也不是很担心了,只是抬头看着顶上的藤蔓,觉得当初让祝澄拉得藤蔓,还是太少了些。
这要摔伤的是洛琼花,她就要后悔了。
据书上说,两个人共度危险,能加深感情,这还有个理论呢,叫“吊桥效应”。
傅平安不知道洛琼花怎么想,但是现在看来,对自己来说,其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些年,她把自己逼得太紧也太累,举目四望,仿佛都是敌人,都是桎梏,渐渐地,她也就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是什么了。
今夜细细想来,最初的想法好像是——
希望能活下去。
后来则是,希望能建立一个,更靠近直播间的人所描述的未来那样的国家。
这件事大约是太难了,于是不
知不觉,她有些迷失了。
她仰头望着头顶上的树叶,听见洛琼花说:“这是什么树?”
傅平安摇头:“不知道。”应该是祝澄不知从哪挪来的吧。
洛琼花突然靠近她的耳朵:“那天人……不对,观众知道么?”
热流喷洒在耳廓,痒痒的。
“我没开直播呢。”
“你一般什么时候开直播?”
“白天,上朝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仪式的时候,他们喜欢看大场面。”
“百官朝拜那种么?”
“嗯,他们每次都说,早操时间到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洛琼花窃窃笑起来:“他们好有意思。”
傅平安看着她,见她笑得鼻子都皱起来,也忍不住笑了:“是很有意思。”
“其实我小时候看皮影戏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想法,你看,我们不是在看皮影戏里的故事么,我当时就想,会不会也有人看着我们呢,原来真的有。”
傅平安一愣。
她说了直播的事,但是并没有说她们存在在一本小说里的事。
毕竟她不知道怎么描述傅灵羡和她原本才是主角这件事。
她过去有时回想,原本不是主要角色的她,或许就是欠缺一些魅力。
她是很普通的人,如果没有直播系统的话。
她看着洛琼花。
看着对方笑颜如花,如明媚朝阳,灼灼逼人。
她是好的。
洛琼花抱膝望着交叠的树枝,带着怀念的语气说:“从前冬天的时候,还会在后院里烧火堆闷芋头,总是被阿娘骂,对了,你有没有问过天人,为什么人有三种性别,但动物只有两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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