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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頌宜眼見著花隨風落,靳晏禮指尖溢出的那抹淡紅色火光,在涌動的春風中忽上忽下地躍動著。

月芒照耀,影影綽綽。

對上她落過來的目光,靳晏禮忽而笑了聲,將手中的煙摁滅,「這支煙只是燃著,我沒有抽。」

「我不抽菸,這些都是他的。」他見周頌宜的目光落過來,徑直手中的煙盒扔給周自珩。

也沒管他接沒接住,只是兀自解釋。

周頌宜轉了轉眼睛,心下沒有多大波瀾,只是對他的話,或者說他的解釋而感到奇怪。

不過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吝嗇地收回目光,花枝掩藏下的那隻手狠狠揪了下周自珩。

對於靳晏禮這番奇怪的舉動,周自珩倒是面不改色地接受了。

手指捏了捏手中的煙盒,抬手摸了摸頌宜的發頂,「我待會要和靳晏禮一起去一趟主宅。不過這回我還有點事,就先過去了。剩下的時間就交給你們自己去處理你們的私人事情了。」

周頌宜不想搭理,也懶得解釋:「嗯。」

見她這副姿態,周自珩自也是沒轍。說完話,眼神落於身後的靳晏禮身上。

不過半會,便邁腿從剛才周頌宜過來的那條路離開了。

夜裡漆黑,即便有路燈,轉過拐角後,便窺不見身影了。

周頌宜緊了緊手中握著的那支燈籠手柄,不太自在於兩人的單獨相處。

她和靳晏禮之間並不熟悉。

雖是夫妻,但除了床上的那層關係和法律意義上的那張戳了鋼印的紙張,她實在找不到兩人之間還有什麼共同話題。

結婚一年,兩人或許連陌生人都不如。要不是上周兩人吵了一架,關係大概比現在還要冷漠。

從前,周頌宜在心底忍了許多話,有想過和靳晏禮好好講道理,但於他而言,講道理卻是最行不通的事。

本該不在意的,吵過一架後,原本還打算好話好商量的態度,也不復存在了。

也不知道這氣從何起,總之她現下不太想開口主動對他講些什麼。

周頌宜提了提手中的那盞竹製燈籠,準備轉身離開這處長廊,沒成想卻被人拽住手腕,扼制住了自己將要離開的腳步。

她回頭,眼中不解。

「晚飯吃了嗎?」

靳晏禮頭顱微低,視線一寸寸落過她清麗的臉龐。

將近一個星期沒見,明明沒有什麼變化,但他卻總覺得看不夠。

「嗯。」周頌宜應了聲,心思並不在他的身上。

轉了轉自己被攥著的手腕,他人高馬大的,將走廊懸掛的燈光遮掩,眼前的光暗了一片。

她不大適應這種侵略感,只想趕緊離開。

靳晏禮鬆開手,低下頭,對上周頌宜的視線,自說自話道,「消息我看見了。」

周頌宜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反而是嗓子眼裡先冒出一聲「嗯。」

再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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