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忘記了嗎?」他唇角掛著斯文的笑, 好心提醒,「你們的感情,是我橫插奪過來的。而你, 毫無招架之力。」
徐致柯神色一僵,「像你這樣的人, 註定不會有好結果。毫無底線、無恥下作, 只會用卑劣的手段。不屬於你的, 即便你奪了去,也照舊不屬於你。」
「頌宜壓根就不愛你。」
「你懂她想要的是什麼嗎?你尊重過她的意願嗎?你什麼都不清楚。你們之間的交集, 太過淺薄。」
說到這,他的唇邊掛著譏諷的笑, 「像你們這樣的人,根本什麼都不會懂。」
徐致柯將傘檐抬高, 烏黑的眼睛浸著笑,陳述一個相對事實, 「我聽說, 頌宜已經從你那兒搬走了,她打算和你離婚了。」
「靳晏禮, 你說你是不是輸了?」
靳晏禮盯著他,目光像是要將他鑿出一個洞,捏著傘柄的指骨都在泛白。
他什麼把握都沒有。
愛太容易動搖了,他攥不住周頌宜的心。
徐致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在此之前,他們兩人又交流了一些什麼,好奇心充斥著他的大腦。
這柄傘,是他曾經遺留在這兒的。徐致柯究竟來了多久,以至於她將這柄傘交給了對方。
心被戳了個窟窿,酸水直往外冒。
他扯了扯嘴角,眼神並沒有太多的波動,「一切沒有塵埃落定前,誰又說得准?何況有沒有,這和你好像並沒什麼關係。」
「在法律承認的關係中,你於她而言,僅僅只是外人。如果非要扯上一層關係,那大概就是前同事?亦或者,前男友?」
靳晏禮哂笑:「你自詡文人風骨,看不上我的下作的手段。那你呢,又能好到哪兒去?」
「你懦弱、無能。」一針見血,「拋開那些,你現在,又和我當初有什麼區別?覬覦有夫之婦,豈不是更令人唾棄、噁心?」
徐致柯臉色白了又白。
「我和頌宜壓根就沒離婚。」靳晏禮側了下頭,睥睨的姿態,「我要去找我太太了,徐先生打算在這兒注視嗎?」
徐致柯眼神微暗。
雨聲嘈雜,昏昧的雨夜中,他搖搖頭。
倏爾笑出聲,「你什麼都不懂,強迫而來的感情,是沒有愛的。希望未來的某一天,你還能這樣言辭鑿鑿。」
「我倒要看看,我們之間,究竟是誰笑到最後。等你垮台的那天,我看你還能拿出什麼出來抗衡。」
「我等著那天,」靳晏禮不欲和眼前人糾纏,冷著眼,「至少,我不像你那般窩囊。」
*
靳晏禮踩著雨,推開半合的鐵門,周頌宜正坐在工作室內繼續手頭上的牛皮雕刻。
房間的吊燈被她關上,只留了工作檯面上,正對窗戶的那一盞。
夜色黑,雨水淅瀝,他站在旅人蕉下。
雨滴蕉葉,在黑傘的傘面濺開一圈漣漪。邁腿走上台階,收了傘,擱在牆壁。
沉著肩膀靠在牆壁。房門被人從內闔上,他並沒有敲門,也沒有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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