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待久了,往年不被允許的出門,今年身邊換了新人,不用再恪守古板的教條。
只是奈何臨近新年,許多場館閉門歇業。
即便開了張,也是冷冷清清。
靳晏禮包下整座遊樂場,夜深人靜的雪夜,一起乘坐摩天輪。
玻璃窗外,在燈光的掩映下,雪如鵝毛、簌簌飄落。
唯美、夢幻。
摩天輪登上至高點時,他突然朝自己湊近。後腦勺被人扣住,溫熱的吻落在唇瓣。
呼吸交融。
說沒有動心,那都是虛假的。童年的少女心,在那刻,怦然燒起。
只是當時,羞惱多於溫情。
眼瞳中的燈光逐漸變得清晰,周頌宜回過神,像是後知後覺地記起。
接吻的時候,她的眼睛是睜著的。當時,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同現在別無二致。
而她,也曾片刻地沉溺進去。
忽然,有點不敢去窺探自己的真心了。
她抿了抿唇瓣,「我想我們分開的時間,應該還不至於到了忘記彼此面孔的程度。天冷、雪大,見也見到了,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回去吧。」
靳晏禮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明明是逐客的話,可聽她說得誠懇,話里似乎在為他著想的架勢,唇間便不自覺銜著笑。
他的視線下移,「腿還疼嗎?」
「還好。」
「嗯。」
甫一點頭,靳晏禮收了傘。
「外邊兒風大,我推你進去。」他俯身,替周頌宜拍了拍圍巾上的雪。
在刺眼的白中,這抹紅倒真是扎眼得很。前年第一次見她時,也是系了這麼一條圍巾。
兜兜繞繞、掙扎這麼一圈,他和她的結局,也只是從陌生人變成一對覆水難收的夫妻。
曾經,他沾沾自喜的那段關係,不久後,也要失去了。
真要算,還是有那麼點兒不甘心,可那些和她的高興、快樂、自由比起來,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他愛的,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周頌宜。
「冷風吹久了,腿又該疼得厲害了。」靳晏禮站在她的背後,「我諮詢了德國一位非常擅長骨科疾病治療這方面的教授,等開了年,讓周平津帶你去那邊看看。」
「我不去。」
「別拿自己的身體置氣。」
「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把握。」周頌宜冷冷道,「無非就是冬天的時候疼了點。一年四季,除開這個季度,其餘時候,我都好好的。」
下了逐客令,可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像現在這樣,挺好的。」
靳晏禮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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