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確定的？」胖子拎起地上的工具包重新背著。

藍若離推了推眼鏡：「寒潭裡怎麼會生活著人類呢，我們之前生命垂危連天賦都用不了，如今被這群'人'砍掉冰層，天賦回歸，只能說明目前的頻率信號穩定，預示著成功進入山隱。你想想，剛才的中轉站可以用滿目瘡痍來形容吧，萬碎檢測出廢棄世界沒有生命存在，那現在看到的不屬於中轉站的景象便是山隱了，人機推出和水有關的副本應該就是這片異化的寒潭。」

善財點頭：「藍姐姐說得有道理。」

陳星元看向步茸：「你覺不覺得......他們的衣著打扮跟那群斑鳩很像？」

車窗外。

男人們十分精壯，大塊胸肌勃發，上半身沒有任何布料，下半身圍著水草做的裙子，臉上塗抹紅藍黑相間的紋路，尾椎骨處是與生俱來的金色胎記，看上去像.. ...蛇的頭、鹿的角、鳥類的翅膀、魚的身子。

正在指揮的首領是個女人，長髮及腰，穿戴魚皮和魚骨做的衣服，金色胎記長在額上，看上去挺年輕頗有異域風情。

最後一擊。

公交車的窗戶破掉。

首領駕輕就熟地翻身往裡面游，衝著步茸就去了。

池有的關公刀正要往前一擋卻被陳星元拉住，小聲呢喃：「別，不要輕舉妄動。」

首領昂起頭顱，距離步茸半米處停下，她赤著雙足，底部有個光弧環於腳心，肩膀上的藍光是族群中最亮的。此時此刻像極了不苟言笑的審判者，一下下撫摸著手上的珍珠戒指，這個動作驚醒了纏繞在腕部的黑蛇，它沿著肩頸越過藍光捲起女人的耳垂盤踞在頭頂，豎瞳冷冷地打量著面前的這群人。

敵不動我不動。

步茸沒有絲毫心虛，對峙良久，連身後507所的人都不太冷靜了，而她仍舊淡然自若，手裡保持著拎起開山斧的動作，眼中恐懼情愫蕩然無存。

「怎麼不帶佩刀就出來了呢。」首領終於張開金口，衝著步茸說出了第一句話。

步茸往前一步，眸子緊盯首領的眼珠，她從那股倒影里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樣，十七八歲，瓜子臉，櫻桃小嘴，皮膚白皙，脖頸處戴了許多珍珠串串還有粉粉綠綠的水晶項鍊，額間有股很淡的金色胎記，只是模樣不再是步茸，而是陌生少女。

首領微微一怔，隨後看向步茸的眼神打心底高興，臉上表情鬆懈下來難得露出和善笑意，這么女非但沒被寒潭中活動的冰層嚇壞，倒是在極限中逼出臨危不懼，能擔得起大任，於是她拍了拍么女的腦袋：「知道怕了吧，阿媽告訴過你，不要亂出奉仙湖來寒潭這邊，就算找菩提木也不能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你可是水族下一任繼位的首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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