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在城門外相遇,謝久淮的馬車攔住對方。
他和定遠侯都沒下馬車,兩人隔著馬車的帘子說話。
姜念遙坐在謝久淮的身側,能夠很清楚地聽到兩人的談話。
「定遠侯一聲不吭孤身離京,不像是回北地,倒像是想找個地方逃竄。」
這話說得可不客氣。
定遠侯倒不至於因著這話生氣,但他也專門挑了對方不樂意聽的話來說。
「久淮,你已經在京中成家,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今後好好在翰林院修書。」
定遠侯的聲音仍舊如往常一般透著寒意,像是在十幾年的歲月里浸上了北地的冰霜,他如此對謝久淮說話,與對旁人的態度沒有不同。
沒有皇命,謝久淮無法與其一同回去。
姜念遙默默聽著兩人的對話,心想二者的關係與她這兩日看到的一樣,謝久淮與父親的關係並不親近,甚至充滿矛盾。
當年江不回曾和她提起過一次自己的父親,那時兩人已經走出雪山,一同經歷過生死,算是成了朋友。
江不回與她說起自己的家人,說起那個不苟言笑、與他關係並不親近的父親。江不回說,他從小與父親的關係就不好,此次他之所以孤身騎馬來到這地方,其中一個原因便與他的父親有關。
那時姜念遙並不知道江不回口中的父親正是定遠侯謝崢。
她後來與江不回分別,輾轉到了北狄的營帳。在那裡,她曾聽那裡的人說定遠侯威嚴還在,但前些年所受的傷加在一起,已經傷及根本。
如今三年過去,不知定遠侯身上的傷是否好轉。
好在北狄和夏國已經在議和,北地很快就會迎來和平。
謝久淮此次前來攔著定遠侯的馬車,倒不是執意要隨他一起去北地,更像是特意來城門邊上發泄自己被困於京中的不滿。
當著城門守衛的面對著定遠侯出言諷刺一番後,他又與姜念遙直接回了侯府。
府中一切如常。定遠侯與謝久淮不同,若是沒有意外,他每年都會回一次京中,每次離京都不許家人特意送他。
連年幼的謝清韻都習慣了離別的日子,笑眯眯地來問姜念遙這次回門怎麼樣,完全沒提父親離京的事。
姜念遙本以為回到府中後謝久淮會繼續問她在馬車上沒能說完的事。可謝久淮一回府就又去了書房,晚上也是歇在那裡,沒再與姜念遙見面。
第二日,姜念遙很早就起床。
昨晚,她將自己與阿兄和妹妹的談話想了很久,代價二字雖然沉重,但她不想再隱瞞謝久淮。
因此她早起想去習武場見謝久淮,哪知等到了習武場,她才知道謝久淮今日沒來這裡,直接早起出府去了翰林院。
姜念遙沒有著急,反而因著能推遲坦白的時刻,心中暗暗生出一份慶幸。
既然早上見不到,那便等晚上再見。
白日裡,謝清韻帶著幾個下學後的姐姐一起來找姜念遙玩,幾個女郎一起去了京中的崇仁坊里,一起去幾家新開的店鋪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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