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時期大力削藩,連帶著侯爵也削了好幾個,只是當時沒有太多精力,去的又早,所以這些人才被留到現在,當時受封的侯爵,只有一個宣陽候,而現在大周所有的侯爵中,除了宣陽候,其它的都是世襲下來的爵位,而這些人當中,也只有一個常安候能獨善其身,沒和清遠候扯上關係,現在雖無多少實權,但因為祖上的蔭封,落得個富貴平安也很不錯。
蘇岑來到御書房時,那些候爵還跪在那裡,平日裡嬌生慣養的,竟能堅持跪到現在。
看著一個個都面如金紙,汗如雨下了。
再看跪在最前頭的清遠候,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本就不經折騰,這會子早已跪不住了,整個人歪在台階上,要不是後面兩個人稱著,怕是直接就倒了。
蘇岑背著手,繞開他們就往前走。
「蘇岑,你不必在我們面前這麼囂張,風水輪流轉,事情沒那麼快結束。」
蘇岑壓根沒理會他們,餘光都懶得飄過去,不過是秋天的夏蟬,叫不了幾聲了,但竟然他們主動招惹他他,不回個嘴也不是他蘇小候爺的作風,他停下了腳步,站在最高的台階上往下看,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笑得格外燦爛:「那真希望各位都能看到那一天。」
不再理會後面的聲音,他背著手走進了御書房,梁公公早就在門口候著了,剛才的一切都看到了,卻只是笑著無視了。
等他進去了,梁公公替他們關上了門,自己便守在了門外。
裴決一下朝就在御書房,蘇岑自覺地走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旁邊的桌案上,沏的都是蘇岑最愛的蘇堤春曉。
「剛才聽那話,他們似乎還有後手。」蘇岑雖了口茶,溫度正好,茶香四溢,一點兒也不燙口。
賀瑜冷笑了一聲:「若不是等著他們的後手,我至於放任他們到現在嗎?」
蝦米只能約到小魚,小魚才能釣到大魚。
裴決補充道:「這幾日邊境異動頻繁,看到不止是親王被捲入其中,他們還通了外敵。」
當時先帝削藩後期,就是因為國內動盪太大,鄰國皆虎視眈眈,內憂外患之下,只能先處理了親王,加強了外防,一時無力再處理他們,才讓這些人有機會逃過一劫,只怕當時就已經通了外敵了。
「他們是當朕的四方軍都是擺設嗎?」賀瑜的目光在那道送上的門上淡淡看了一眼,才對蘇岑說道:「朱雀將軍如今應當已入雍國,等你的冠禮過後,其它將軍也是時候閱軍了。」
蘇岑本來散漫的樣子收了,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
兩人出御書房的時候,那些侯爵還在那裡跪著,見到他們兩人出來,本來沒什麼精神的人,個個都瞪起了眼睛看他們。
蘇岑覺得好笑,連看也懶得看他們一眼,就和裴決出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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