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遠,你知道陛下想聽什麼。」
清遠候卻只是盯著那隻香噴噴的雞,此時眼睛裡已經容不下其它了。
蘇岑卻毫不客氣,伸腳就將那隻雞踢翻在地,引得清遠候一聲嚎叫,雙手更是亂撲騰,想去搶那隻已經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的雞。
「別裝瘋賣傻。」蘇岑挑起唇角:「中途還知道賄賂人,這會兒便神志不清了?」
清遠候仍然盯著那隻雞,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裴決一直站在一邊看著,剛清遠候這幅樣子,側身毫無感情地對賀瑜說道:「陛下,清遠候確實已經瘋了,沒什麼用了。」
賀瑜沒說話,那邊的清遠候還在叫著,伸著手指夠那隻雞,就聽裴決那毫無波瀾的聲音繼續說道:「依臣看,殺了便可。」
這時一邊的蘇岑笑嘻嘻地附和:「裴相說得對,反正他身上那點子東西,惠王想必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惠王既然有意投誠,我們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賀瑜似乎被說服了,站起身來:「那就殺了吧。」
「啊——」清遠候突然大叫一聲:「陛下,別走,求陛下饒臣一命!」
獄中昏暗,三面是牆,牆上只有一扇透氣的小窗,但此時外頭已然暗下來了,根本沒有光線,就只靠著牢房外的幾盞燭火點亮一方天地,如今是因為賀瑜親自來了,所以燭火才能照亮整個牢房。
賀瑜轉過身來看著他,身上明黃色的便服龍袍亦是以金絲織就著團龍紋,在這樣的光線里仍然耀眼,直刺人心:「朕為什麼饒你。」
清遠候的目光不再呆滯渾濁,此時也顧不得君臣之禮,他緊緊地盯著賀瑜,只想保命:「臣這裡有陛下想知道的東西。」
「哦?」
清遠候看著賀瑜,咽了咽口水,被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是沒有活路了,但是不管什麼時候,他還是想奮力博一把,他抓著獄門上的木頭,沙啞著聲音道:「當年我不止是抓到了賢妃,還抓到了她的姦夫和兒子,她為了救她的兒子,可是什麼都召了。」
「攀里山一事,父親就是為了賢妃而去,她宮外的丈夫和兒子,自然也是父親救的。」裴決冷冷地站在那裡,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你找不到的人,不代表我找不到。」
清遠候目光一轉,看向裴決,眼中有憤恨。
不錯,當初他只把賢妃交給了惠王,留下了那個男人和孩子,可裴亦揚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竟然知道了還有這兩人,竟然兩頭不耽誤,竟然還派人救了那個男人和孩子,而且後來他找了這麼多年,也沒找到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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