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和蘇母是一母同胞,生的時候就是雙胎,現如今太皇太后還在,就算真鬧到滴血驗親的地步,賀瑜也能和太皇太后驗血,還不一定能驗出什麼,而且蘇南舟已死,就算和蘇母驗血,驗出來了也證明不了什麼。
「當年賢貴妃和候夫人有孕的時間相差無幾,為了保胎,候夫人自有孕後幾乎沒怎麼出過候府,連賢貴妃產子,普天同慶之時,都未曾入宮,而後也是再沒有出過門,在俏俏出生後,更是以身體虛弱為由在候府中養了一個多月才抱出來見人,說起來,一個月和兩個月大的嬰兒真要分辨,也不一定能分辨出來。」
賀瑜將所有的事情一串,便懂了裴決的意思:「但是先帝不在了,裴將軍,蘇候,父皇都不在了,太皇太后那裡他們更是不可能找得到任何東西,當年的知情人都不在了,所以他們一直沒有找到證據,以至於雖有懷疑但一直隱而未發。」
畢竟,若真鬧到那一步,滴血驗親若是沒驗出來,賀瑜的血脈沒有問題,那他們便是質疑皇權,可以謀反罪論處。
蘇岑覺得荒謬,但無論是對於裴決還是賀瑜,他都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而且聽他們所說的,也並非不可能。
先帝當時面臨的處境之艱難,哪怕只看史書,便也能體會,可若真中了無垢,沒有子嗣,那國本無繼,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從宗室中挑選合適的子弟入宮立為太子,先帝沒有兄弟,而再往上推,幾乎所有宗親都已被立了親王,不管挑哪一個,必然會引起其它親王不滿,內亂再所難免。
而眾親王就是在等一個起兵的理由。
若先帝不能孕育子嗣,那還有誰的孩子,比宣陽公主更合適呢?
哪怕有一天真的被查覺,當年所有知情人已死,真的滴血驗親,也不一定能驗得出來。
「我娘可沒有別的兒子,就我一個。」蘇岑朝著賀瑜張牙舞爪:「你別得寸進尺,連娘都想蹭!」
賀瑜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看著他那幅樣子,一直嚴肅沉冷的面容上終於是輕鬆了一些,有了些許笑容:「行了,知道了,誰敢跟你蘇小候爺搶東西。」
蘇岑哼了一聲,走過去拉裴決:「算你識趣。」
賀瑜雖然猜到了,但看著他抱住裴決,一點兒也沒想在他面前隱瞞的樣子,忍不住帶著隱晦說道:「聽說裴相府里都是你在主事,你們倆這關係,也著實太好了些……」
裴決被他一把抱住,剛想讓他收斂點,蘇岑已經開了口:「行了,別裝了,那天在宮裡留宿你不就看出來了嗎?那小太監的耳朵貼門上聽了一夜,月光那麼亮,影子看得一清二楚,我都懶得說。」
賀瑜失笑:「我那只是猜測,誰知道你這麼放得開。」
還在宮裡呢,一點也不忌諱,那天晚上來回話的三個小太監臉紅得跟什麼一樣。
既然他知道了,蘇岑在他面前也沒了顧忌,貼著裴決沖他笑:「你可是第一個知道的人,應該感到榮幸。」
賀瑜自小便知道裴決在他心裡的地位,裴決回京都兩人的關係一天比一天近,蘇岑越來越高興他也是看在眼裡的,他本來就是想讓蘇岑籠絡住裴決的心,但如今看來,好像有點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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