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正事,蘇母這才抬起頭來,想了一想才說道:「這件事我也覺得蹊蹺,說是刺客,但他好像並沒有想要我的命,刺傷了我之後,採蓮一叫,侍衛一來,他就想逃。」
蘇岑皺著眉問道:「有一個人逃了。」
蘇母點頭:「另一個人一直沒現身,好像只是等著接應,行刺我的人一得手……他們拿走了我那些染血的衣袖。」
染血的衣袖?
他們冒這麼大的風險,卻只是傷了人就走,還拿走了染血的衣袖?
兩人都不得其解,正思索著,蘇母這時注意到蘇岑右手上還包著紗布,剛才蘇岑一直有意藏著,沒叫她發現,這會兒想著事情沒注意,便露了出來。
蘇母連忙起身過去,拉住他的手:「俏俏,你受傷了?」
蘇岑回過神來,按住蘇母的手:「沒事,娘,昨晚發生點兒事,一點小傷而已,裴決已經給我找大夫看過了,也塗了藥。」
那邊裴決本來還覺得事情零散,沒有頭緒,卻在聽到他的話的一瞬間,像是有根極細的線將剛才所有的信息都串了起來。
關於候府,關於蘇母的秘密消息,刺客傷人,染血的衣袖。
那邊蘇母還在仔細地看蘇岑手上的傷,裴決站起身來,眉目嚴肅:「伯母,有一件事,我想問問您,這件事恐怕不止關係到候府,更關係到陛下,請您一定要告訴我們。」
蘇母看過來,在觸及裴決目光的瞬間,她微微閃躲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什麼事?」
裴決注意到了她的閃躲,稍稍斟酌了一下,才說道:「昨晚,俏俏被惠王設計,受了傷,當時,流了很多血。」
蘇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但以他對裴決的了解,只怕是這件事與刺客之事有關,於是也看向了蘇母。
蘇母在聽到蘇岑流了很多血的時候,捏著蘇岑手腕的手指一緊,眼中有一瞬間的慌亂閃過。
「您想到了什麼,伯母?」裴決看著她,想讓她自己說出來。
蘇母面色仍然是鎮定的,只是目光落到了蘇岑的傷上,並沒有看裴決。
蘇岑在他們沉默的間隙里飛快地將所有的事都串在了一起,本就聰明的人,很快也想明白過來:「昨晚我們走的時候,那裡還留著我的血跡,今天他們傷了娘,卻沒起殺心,而是只拿走了染血的衣袖,他們是想要娘的血跡。」
兩人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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