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岑卻笑吟吟地朝他使了個眼色,又轉向太皇太后那邊去了。
太皇太后倒也不介意,側頭對蘇嬤嬤說了幾句話,蘇嬤嬤轉身走了,這才對蘇岑說道:「就你,每次來慈安宮都不會空著手出去,哀家這裡的好東西,都快被你掏空了。」
蘇嬤嬤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拿著兩塊玉佩,一塊遞到了蘇岑面前,另一塊遞到了裴決面前。
「先帝去的早,在時一政務也沒能給你們留下什麼,這是昭合帝與哀家成親時所用的玉佩,哀家命人將兩塊玉佩,一分為二,製成兩對,這對是哀家那塊抽制,便送給你們吧,昭和帝那一對兒,哀家留給瑜兒了。」
蘇岑和裴決行禮謝恩。
太皇太后的目光又轉身賀瑜,卻不復看蘇岑時的輕鬆,有些嚴肅:「下個月選秀的的秀女已經匯聚京都,教養嬤嬤已經入府教養了,陛下乃是一國之君,國本乃是大事,應當早日開枝散葉,留下後嗣,也好安了臣民的心。」
這是警告賀瑜別學蘇岑。
他可以胡鬧,但賀瑜是一國之君,決不可以。
賀瑜本就在男女之事上興致缺缺,也並沒覺得不妥,便也點頭應下了。
芳嬤嬤奉了盞茶過來,太后說了許久的話,嗓子也有些幹了,但知道這幾個今日來,事情沒弄明白前,他們不會輕易走,便回到了剛才的話題:「裴將軍當年,確實受了委屈。」
幾人都等在那裡想聽下文,太皇太后的目光卻是落回了裴決身上:「裴決,你可覺得委屈?」
裴決表情平淡,連剛才因為和蘇岑的事而起一點兒波瀾現在也已經看不到了:「父親是為大周而死,無怨無悔。」
太皇太后聽到他的話,收回了目光,像是陷入了回憶:「可先帝悔,且恨。」
當年,裴亦揚,蘇南舟,解松,是她親自替先帝挑的玩伴,三個孩子也沒有辜負她,個個成長為先帝左膀右臂,裴亦揚更是手握當時大周最精銳的十萬兵馬,也是先帝最堅固的矛和盾,是先帝削藩時最大的底氣。
若沒有賢貴妃之事,松州會戰會成為裴亦揚封王的最佳戰績,甚至先帝已經做好了將整個大周的兵馬都交給他的準備。
而賢妃是先帝親手安排送出宮去的,卻在此時成了正中裴亦揚心中的那一箭。
「賢妃到底還知道什麼?」賀瑜問。
太皇太后卻是停了一下,才說道:「哀家不知道。」
這句話實在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可看著太皇太后的樣子,卻似乎並沒有說謊。
「她在宮裡三年,一直老實本分,這也是先帝為什麼願意保她出宮的原因,但是這個女人顯然還知道一些什麼事,她被抓後,惠王本來覺得她沒什麼用了,可是為了救她的丈夫和孩子,她主動告訴惠王,她有辦法引裴亦揚來攀里山,於是,她寫了一封信,而裴亦揚在看到那封信後,真的去了,而那封信,除了當時的惠王,誰都不知道裡面寫了什麼。」
太后的目光一一看過他們三個:「你們已經查到這個地步了,哀家沒必要再瞞著你們,只是賢妃和裴亦揚死了在攀里山,前惠王也在鐘山大火中被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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