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他有輕重。」蘇岑著急,下意識地想動,一下子便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疼得忍不住「嘶——」了一聲。
蘇浩連忙放下碗:「我這就去叫裴相,你別動啊,小候爺,這傷口好不容好點兒了。」
裴決再進來時,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剛才因為半月來兩人第一次開口說話,所有的情緒淤積在一起,這一開口,就試圖一下全爆發出來,讓他都無法控制,這會兒稍稍好了一些,本不想過來,但聽到蘇浩說蘇岑的傷口扯開了,最終還是忍不住過來了。
才走到床榻前,就看到蘇岑額上還未下去的冷汗,心中再怒,此時心疼也占了上風。
「不是說了別動,又扯到傷口了?」裴決皺著眉,聲音冷硬。
但蘇岑卻看到的是他眼裡的心疼,笑了一下,沒臉沒皮:「是呀,看不到明月哥哥,就疼更厲害了,要不你抱我一下,比多少靈丹妙藥都好使。」
裴決抿了一下唇,依舊沒有如他所願。
蘇岑有些委屈,但也無奈,只能暫時將私人情緒放到一邊,說起正事:「你只帶了一萬人?是京都出事了嗎?」
本來沒打算瞞著他,是想等他傷好一些再說的,但看樣子蘇浩已經開了頭,裴決便也沒再瞞著:「惠王分了兵給吳王,吳王趁著兩城疫病軍防弱,帶著成王的人從胡城和源城繞城而行,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京都,陛下遭到行刺,中了毒,目前京是太皇太后控制著。」
「行刺?誰?」
「御前侍衛,或者說,解家。」
蘇岑激動之下差點就要直接從榻上起來,一下子扯到了全身的傷口,像只誤上岸的魚一樣,頭快速地揪起來,肩膀才離開便又渾身無力地摔了回去,疼得整個人眼都花了。
「沒事吧。」一雙手小心又急迫地扶住了他的肩膀,掀開他的被子後又立刻說道:「血滲出來了,我去找大夫給你換藥。」
「等等!」蘇岑艱難地出聲,感覺頭頂的帳子還在轉:「我緩一下就好,你先接著說完。」
裴決不放心,看著他紗布上滲出的血跡,眉頭緊皺,還是想先去找大夫。
「你先說完。」蘇岑緩過來一些,舔了舔唇,將那些痛疼都一起咽了下去:「否則這傷口遲早還要裂開。」
裴決向來拿他沒有辦法,快速說道:「解家有問題,我在出京前便和陛下說過,行刺之事應當是為了引出吳王而故意讓他們得逞,但劍上淬毒一事現在不知真假,目前京都那邊送來的信里沒有提到,想必沒有大礙,惠王應當是分了三萬兵力過去,剩下的應當就是賀敏的人,現在他手上最多不超過六萬人,惠王之前大力攻城,應當也是想隱瞞這些人的行蹤。」
但是他們也只有一萬多人,就算城中徵兵,百姓自然比不上訓練有素的軍隊,想要守住樊城,依舊很艱難。
正事說完,裴決叫了蘇浩,大夫重新替蘇岑換了藥,裴決在一邊看著紗布被一圈圈撕開時,看到本來完美漂亮的身體上各種的傷痕,忍了半晌還是看不下去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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