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閒的只有蘇小候爺,每日在家賞雪喝茶,蘇母心疼這天寒地凍地四個女兒都在外頭,說他過得倒更像她四個姐姐應該過的日子。
蘇岑懶在炭盆前慢悠悠地反駁:「哪有什麼該過的日子,只要是她們想過的日子就行。」
一切終於要在年關來臨前結束了,年關可以連休七日的早朝。
這日,裴決難得回來得早,進屋就看到蘇岑和蘇浩正坐在屋裡烤粟子,準確來說,是蘇岑正指揮著蘇浩烤粟子,滿屋子都是粟子香,一見他,蘇岑就從墊著軟墊的躺椅上跳起來,獻寶似地把剛剝出來,還熱乎的粟子塞到他嘴裡:「嘗嘗,是不是很甜。」
裴決解開身上的披風,披風上鑲著一圈銀灰色的雪狐毛,上頭還沾著雪,被屋內暖乎乎的空氣一烤,就化成了點滴的水,隨著裴決的動作抖落在地。
「甜。」
外頭白雪如絮,屋中溫暖如春,蘇岑聽他說甜,還要給他剝,直接伸手就去拿蘇浩剛從炭盆上的鐵網裡挑出來的粟子,才拿到就被燙到了,直接又給扔了出去。
「怎麼這麼燙!」
手被裴決抓了過去,他從外頭進來,手還是冷的,發著燙的指尖被他一捏,冰冰涼涼的格外舒服,蘇岑捏著就不想鬆開了。
裴決任他捏著,指腹輕輕給他揉著:「你別動了,我給你剝,別又燙到了。」
「小浩在剝。」蘇岑看著蘇浩正一顆顆往外扔粟子,驚道:「小浩,你不怕燙嗎?」
蘇浩嘿嘿一笑:「怕啊,這不小候爺要吃嘛。」
看著他略顯傻氣的笑,蘇岑不禁想到,當初他就是太皇太后養在宮裡給先帝當預備兒子的那個孩子,如果先帝生的是女兒的話,那豈不是蘇浩就會成為現在的帝王?
他稍稍代入了一下,想到蘇浩坐在帝位上露出這樣的笑容,突然打了個冷戰。
「怎麼了?冷嗎?」裴決拿起躺椅上的薄裘,披到了他肩上。
蘇岑搖了搖頭,也不想吃粟子了,就把剩下的粟子都給了蘇浩,讓他出去了。
之前這個時候,他嫌在家裡悶,喜歡出去找孫千,或者去花樓里溫壺酒,說說閒話,但今年不同,一來是他受了傷,蘇母怕天寒地凍地傷口出問題落下什麼病根,不讓他出門,二來他有了裴決,也不好再老是跑花樓,那些事兒現在都交給小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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