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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岑一手搭在他腰上,問他:「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蘇岑之前來過,那個時候他就心疼,屋子裡不夠亮,怕他看書壞了眼睛,想給他多點幾盞燈,又怕被他發現。

「有變化嗎?」

他們剛到漸安的時候,其實應該算是半流放了,但有蘇父的暗中支持,這院子也還是蘇父當時托人買下後,以最便宜的租金租給他們的,這都是裴決後來才知道的。

「有吧,又沒有。」

屋子沒多少特別的地方,甚至還顯得格外的陳舊,桌子的邊緣已經因為長期的使用和清洗被磨的發亮,書柜上那些書雖然看得出來有人打掃,上面連點灰塵都沒有,但書頁也已經卷了,有點脆了。

這屋子應該是整個院子朝向最好的了,向著陽,但仍然不夠明亮,他十四歲來的時候,是陳舊,現在已經有些破敗,但好在有人用心打理照顧,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還仔細曬了,拍的鬆軟。

「你以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蘇岑的下巴在他肩頭蹭了蹭。

他今天老實很多,在京都的時候一到榻上,就他忍不住去逗弄裴決,最後多半都是以他累暈過去結束,但他們這次回來是給裴母掃墓的,不適合胡鬧,所以他今天到現在連個吻都沒索過。

之前蘇岑問過,但他總是答的很簡潔,他是個不太喜歡用語言去表達情感的人,和蘇岑正好相反,但他喜歡聽蘇岑說話,說什麼都愛聽。

裴決摟著他,腦海里慢慢地就回想起那些日子。

想。

當然想。

想他的俏俏會不會因為他走了哭,哭的時候有沒有人能像他一樣哄,又怕真的有那樣一個人了,俏俏就不記得他了。

甚至會在芍藥盛開,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去摘一把回來,然後對著銅鏡一朵朵地試,挑出最好看的一朵簪在自己頭上,對著鏡子笑。

「俏俏,這朵最好看。」

他想笑的和蘇岑一樣好看,但從沒有成功過。

因為他的眉目總是冷的,不夠柔和,有點瘦,又發育的比較早,骨骼感太明顯,不夠軟,不能像捏他臉頰肉一樣,手指輕輕一擠,雪白的肉就像剛蒸熟的軟酪一樣從指縫間溢出來,俏俏會說疼,但不會掙開,等他鬆開的時候,白軟的小臉上會留下兩道紅紅的印子,他會一邊揉著臉頰說明月哥哥欺負他,一邊又要他親一親才不痛。

沒人能這麼欺負他,只有他可以。

想到這裡,裴決的目光落下去,看到靠著他的蘇岑,他的臉頰在他肩膀上慢慢地蹭著,臉頰上的肉雖不像小時候一樣多,但也被擠壓出一點,連帶著牽起了嘴角,讓嘴唇也看上去好像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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