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久能入京?」一隻手輕輕撩開馬車的帘子,緩緩露出半個腦袋,左右張望著。
「大概今日午時便能到達城門口了。」陸淮轉頭望去,接過卓祁遞來的手帕,迅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知安在裡面呆著吧,外面熱得很。」說著,抬手就要將帘子放下。
「等等。」卓祁出聲阻止了他的動作,乾脆徹底拉開了帘子,光亮瞬間滿滿地落進整輛馬車:「曬曬太陽也挺好的,待會再放下吧。」
「好。」陸淮嘴角微微上揚,往旁邊挪了挪,身子靠在帘子旁的車壁上。
清晨的陽光還算柔和,不時有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些許涼意,不一會空氣就逐漸熱了起來,就連微風也變得滾燙。
卓祁抬手遮了遮陽光,向後緩緩挪了挪,又過了一會兒,取出髮帶,將那如瀑的髮絲束起,接著又向後挪了挪,最終還是受不住這酷熱,乖乖地將帘子又拉了回去。
「曬曬太陽挺好的。」陸淮笑了笑,掀起帘子的一角,把卓祁方才的話學了一遍:「知安還曬嗎?」
「……不曬了。」卓祁搖了搖頭,趕忙轉移話題:「莫副將和將軍醫還沒跟上來嗎?」
陸淮聞言冷哼一聲,道:「不用管他倆,丟不了。」
本來四人一路同行倒也相安無事,就在前一天晚上,莫忱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兩匹馬,硬要分開走。
還振振有詞,說是路上美景甚佳,最能陶冶情操,若不是他臉上那「走得太慢」四個大字表現得太過明顯,陸淮或許還真就信了。
胡編亂造被戳穿,莫忱別無他法,只好一哭二鬧三上吊,哭訴自己有多麼多麼不容易,以及「嬌嫩」的皮膚都要被曬黑等諸多由,進行道德綁架,最終成功讓陸淮放他走了。
走就走唄,他還要帶著江則,陸淮沒聽他後面的由,只是擺擺手,便放兩人走了。
照現在的時辰,他們倆估計已經回到侯府了,往昔說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在此刻也通通作廢,陸淮現在氣得手直痒痒,只能揍到莫忱身上才能有所緩解。
「到了。」不知不覺間已到了正午,從遠處便能看見城門大開,來來往往的百姓絡繹不絕,陸淮甩了甩手中皮鞭,馬匹長嘯一聲,加快腳步朝著城門口跑去。
他們兩人順利抵達京城,而還有一行人正慢悠悠地從南向北走著。
「事辦好了嗎?」馬車內傳出一道清冷的聲音,同時還有微微的摩擦聲。
話音未落,一個身著黑衣的人「噗通」一聲跪在外面:「主人恕罪,狼七無能,沒能殺掉他們,請主人責罰。」
他低著頭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都沒有動靜,狼七正準備悄悄抬頭,忽然間,一把匕首猛地插入他的左肩內,還未等他弄清楚狀況,匕首又被拔了出去。
「誰允許你動的?」低沉的聲音再度傳來。
「啪」的一聲響,不知馬車內何物裂開了,緊接著狼七就被踹出馬車,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顧不得左肩處汩汩流血的傷口,馬不停蹄地爬起來:「主人恕罪,請主人責罰。」
「沒用的東西。」馬車緩緩啟動,只留下狼七與一個同樣身穿黑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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