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卓大人於昨夜三更離開牢獄。」蘇公公躬身回道。
「……我是說他何時離開皇宮的?」
「也是三更。」
李晟看向窗外,天還未亮,淅淅瀝瀝的雨聲敲打著窗欞,他頓了頓,道:「蘇有祿,你說陸淮有沒有造反之心?」
蘇公公躬了躬身,道:「陸將軍為人安分守己,又在守在邊關多年,奴才以為陸將軍對陛下應忠心耿耿。」
「那你覺得朕還能安心用他嗎?」
「陛下是為夏國出兵而擔憂嗎?」
李晟據案而坐,順勢拿起毛筆卻不落筆,神色憂慮道:「這才安定不到一年,夏國又一次捲土重來,而朝中又無能制約夏國的人,倘若令陸淮前去,保不准他還會不會回來,又會不會造反。」
蘇公公站在一旁磨墨,邊磨邊道:「卓大人為陸將軍求情的事傳到了牢獄之中,聽聞陸將軍隔段時間就要問問卓大人的情況,心疼的不得了,只要卓大人在京中,相必陸將軍不會有所造次。」
他見李晟不說話,就知李晟還在擔心,又道:「陛下如若還在擔憂,不如令卓大人以監軍的名義與陸將軍一同前往邊關,卓大人的忠心程度,陛下還不知嗎?」
李晟點了點頭,眉頭展開,若有所思,不久便開口:「這也是個法子,到時再說吧。」
「是。」蘇公公臉上堆起笑容,提醒道:「陛下,該上朝了。」
「知道了。」李晟在紙上寫下一個「束」字便放下手中之筆起身上朝。
只是令李晟想不到的是,卓祁不在侯府好好休息,硬是撐著來上朝。
「陛下,陸淮意圖刺殺陛下與王爺,乃罪不可恕,請陛下儘快發落。」一位平日與陸淮不和的官員走出行列,慷慨激昂。
「尚大人此話未免有些過早了吧。」卓祁也從行列中走出,瞥了一眼尚鐵說道:「如今事情還未查出真相就貿然下言論,尚大人這是等不及了嗎?」
「真相?還查什麼真相?」尚鐵冷哼一聲。
「在場的所有官員皆聽到了沈侍郎的指認,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說的?」
卓祁微微側頭,眉頭緊皺:「倘若陸淮真是受人誣陷,尚大人如此著急,可是要謀害朝廷重臣?」
他正對李晟,緩緩開口:「陛下,前朝工部尚書鄧權便是遭人陷害,在牢獄中含恨而終,即使後來徹查此案,還了鄧權清白,但人已經不在了,前朝便失去了一位忠臣,倘若這次未查清楚草草了案,豈不是寒了在場大臣的心。」
話音剛落,朝堂上傳來了許多私語,尚鐵見官員不站在他這邊,也失去了慢慢講的耐心,他眯了眯眸子,滿是不屑,陰陽怪氣地說道:「卓大人此言差矣,您也說了,鄧權是忠臣,古往今來,有幾例這樣的案子,卓大人又怎樣證明陸淮一定是忠臣?」
他雙手抱胸,冷笑道:「卓大人幫著陸淮說話也情有可原,畢竟是陛下親自賜婚,如若陸淮被處置了丟了性命,說難聽些,卓大人豈不是要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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