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輿圖帳,顧名思義,這裡擺放著邊關疆域的圖紙,同時也是將領們商議戰事的地方。
「等等。」寧聿風叫住士兵:「夏軍這次來定然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上報朝廷。」
「是。」
侯府。
不知時辰過去了多久,久到卓祁醒來時,只覺有絲絲縷縷的冷風吹在身上,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坐起身來,眼前一片漆黑,似被濃稠的墨汁浸染。
卓祁眨了眨眸子,適應了片刻,便起身去點油燈,不料起身時未曾注意膝上的帕子掉落在地,邁出的一步正巧踩上了帕子,腳底一滑,身子猛地向前傾去。
但好在他身手敏捷,一把撐在案几上,這才穩住身形,沒有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他直了直腰,多點了幾盞油燈,油燈里的火苗搖曳,昏黃的光瞬間照亮了整間屋子,他向外看去,外面一片漆黑如墨,萬籟俱寂,沒有絲毫聲響。
竟從午時睡到了夜晚,卓祁揉了揉膝,經過冷敷,竟好了許多,不再像前兩日那般腫脹。
他來到案幾邊,伸手摸了摸茶壺,觸手一片冰涼,夜已深,他也不願重新煮茶,只好將就著喝了下去,苦澀的涼茶滑過滾燙的喉嚨,這時他才發現茶水是他愛喝的碧螺春。
平日裡他與陸淮常喝溫水,飲茶的次數屈指可數,有時只為招待客人才會煮上一兩壺。
記得他初次來侯府,陸淮給他喝的是不知名且難喝至極的茶水,如今皆換成了他喜愛的茶水,卓祁不禁有些苦笑。
次日已時,卓祁前腳剛走進書房,莫忱後腳就跟了上來。
「怎麼樣了?」卓祁一邊走向案幾,一邊問道。
莫忱搖了搖頭,神色略顯沮喪,道:「昨晚一夜沒有人進出沈府。」
「沒有人?」卓祁皺了皺眉,沉思片刻,一咬牙決定賭一把:「今晚我與你一起再去沈府一趟。」
他見莫忱沉默不語,便知他在擔心何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有我在,不會叫敬辭打死你的,放心吧。」
「……好。」莫忱應道,隨即露出一臉無奈:「大人,小趙有消息了,他家就是做驛站的,人家就是累了,歇幾天。」
「……那他還記得送信之人的樣貌嗎?」卓祁問道。
耽誤了這些天,記不記得還是一回事。
莫忱沉默片刻,道:「小趙說樣貌是記不起來了,但隱隱約約記得送信之人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很嚇人。」
說著取出一張信紙。
「這是口供以及根據他的描述畫的圖像。」
卓祁接過口供與圖像,掃了一眼便合上放在了錦盒裡,又想起那封信,問道:「莫副將,你們平日用來傳遞情報的信都會做加密處嗎?」
「對,一般用火烤下便可顯現出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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