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祁仔細辨認著,最終判斷出是四個字,只能聽出「大人」兩字,他把與自己有關的事裡三層外三層逐個分析了一遍,除了提醒自己喝藥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大事了。
他剛要開口詢問,嘴巴張了張,又合上了,不知莫忱在外面呆了多久,雙手凍得發紫,即便他不斷的呼出白氣試圖挽救,但凍僵了的手絲毫沒有緩解的意思。
今日雖是晴天,許久不見的陽光也露出頭來,但冷風卻沒有隨著落雪消散下去,而是愈演愈烈,輕輕一吹,便使人凍得發抖。
「莫副將,外面風大,不如我們進屋再談?」
「聽大人的。」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門緩緩關上,發出「吱呀」的聲響,屋內燃著火盆,暖氣環繞在屋內,與外面的寒冷形成對比。
莫忱剛進門時,暖氣便撲面而來,他打了一個哆嗦,再次搓了搓手,這次的效果顯而易知,不僅是手,連著身子一塊暖和起來。
莫忱接過卓祁遞來的暖茶,捧在手心裡,等了片刻,沒聽見卓祁開口,問道:「大人想知道什麼?」
卓祁取出另一個茶盞,翻了個面開口朝上,往裡面倒了些茶晃了晃,所答非所問道:「敬辭平日苛待下屬嗎?」
「當然不——」莫忱忽的一頓,說到半句的話突然停住,長長的反射弧只讓他發出了一聲「啊?」
而卓祁也不急,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莫忱愣了片刻,手心裡滾燙的茶水透過茶盞傳入掌心,他被燙的猛的一激靈,放下茶盞握了握手指,才細細想著卓祁的一番話。
大人是何意思?將軍又怎麼苛待下屬了?他倆鬧矛盾了?
莫忱尷尬的笑了笑,道:「將軍他對我們皆挺好的,花銀子時也絲毫不手軟,是個好的上司。」他停了片刻,瞧了瞧卓祁的神情,沒什麼異樣,繼而道:「大人你……問這些做什麼?」
卓祁將茶盞懸空倒扣,茶水盡數順流而下。
「唰」的落在案几旁的花草盆里,沒了蹤跡。
他再次拿起茶壺,一邊緩緩往茶盞里倒水,一邊回莫忱的話:「無事,倘若真有此事,莫副將說與我便好,我會說他的。」
聞言,莫忱腦子一轉,立刻皺起眉頭,裝作委屈的模樣,似是被遺棄的怨婦般啜泣道:「大人有所不知,自從我跟了將軍,那時一頓飽飯也沒吃過,苦日子是一天又一天,真是苦啊!」
說著拿起案几上的茶盞一飲而盡,茶水雖未有方才那般滾燙,但也夠燙人的,莫忱強忍下舌頭的酸麻,繼續訴說著那些「苦」。
卓祁:……
卓祁本是看莫忱不呆在屋內,以為是屋內寒氣重,又沒有火盆散發著暖氣,甚至屋內要比屋外冷的多,這才被迫來到屋外,無聊的鼓弄著雪。
而陸淮就成了被卓祁懷疑的「惡人」。
遠在北疆路上的陸淮打了個噴嚏:誰在想我?
可卓祁沒有沒有想到關鍵的一點,北疆不論春夏秋冬,皆寒冷至極,最暖的時候相抵於京城最冷的時候,因此京城的這點溫度對於莫忱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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