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
陸淮高喊一聲,手中看了整場比試且完好無損的藥碗終究是圓了「破碎」的心愿。
「啪」的一聲摔落在地。隨著藥水噴灑而出,藥碗瞬間四分五裂,再不復從前模樣。
陸淮曾想過或許是高悅,她在侯府居住時,自己曾教過她一些招式。但又不敢確定,畢竟自己離開北疆時,高悅以及送糧的官兵尚未出發,即便加快腳步日夜兼程地趕路,也需要多半個月,怎會如此快就趕回來。
聽聞藥碗碎裂的聲音,高悅扔下手中利劍,捂著耳朵尖叫一聲,愣在了原地。太醫所開的多是中藥,藥性雖好,但藥味極苦,那碗藥就這般灑在地上,苦藥味不一會兒便散發開來。
高悅嗅著鼻尖的苦味,手足無措,雙手交叉在一起,低著頭不敢看陸淮:「對不起,陸……將軍,我不知道你手裡端著藥,我……我……」
「我什麼我?」陸淮輕嘆一口氣,並無責怪她的意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方才不是還英姿颯爽、舞刀弄槍的嗎?怎麼因為一碗藥就變得唯唯諾諾不敢正眼看人了呢?」
高悅明白陸淮是在安慰自己,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藥灑了,卓大人那邊要怎麼辦?」
說著,她的手指不自覺地緩緩捏緊,捏到指尖發白卻好似毫無知覺般不肯鬆手。陸淮見她這副做錯事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藥灑了再熬一碗便是,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殘渣碎片,招呼著小廝過來收拾,又思索片刻,說道:「按來說,是我失手摔的,與你無關。聽我的,別自責了。」
聞言,高悅鬆了一口氣,抬手順了順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陸淮:……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卓祁吃人呢。
地上的碎片沒一會兒就收拾乾淨了,小廝雖不知方才發生了何事,但瞧著地上尚未乾透且散發著苦味的藥,低聲詢問陸淮:「將軍,卓大人那邊,還需要再熬一碗嗎?」
陸淮點點頭,說道:「需要,完事後把藥直接送去臥房,再準備些蜜餞,多加些糖。」
「是。」
前段時日傷勢好得不多,陸淮擔心這些甜口的膳食影響藥性,便未曾準備。都說良藥苦口,直到某一日,陸淮無意間嘗了一口卓祁喝剩的藥,這才明白卓祁的苦衷。
那味道,哪裡是苦口,喝下去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後勁直衝腦門,簡直令人難以入口。
後來他特意進宮詢問了錢太醫,得到錢太醫的肯定後才放下心來,備了些蜜餞,雖說不可同時食用,但喝完藥後嘴裡沒那麼苦了。
陸淮撿起高悅丟在地上的劍,掂了掂重量,讚嘆道:「劍是好劍,雖說重了些,但得心應手,很適合你。」他將劍還給高悅,接著道:「是時璟送你的吧?前些時日便見他鬼鬼祟祟的,原來在準備這些。」
「你的武功也是他教的嗎?」
「是。」高悅答道:「他說女子也可舞刀弄劍,秦將軍便是如此,正巧我也對這些感興趣,便學了些,沒用時倒也能防身。」
陸淮雙手環抱,點了點頭,面向高悅,問道:「所以往敵人臉上打也是他教你的?」
「……不是。」
「你自己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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