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認了。
她默認季殊今後可以對陸明熙作出任何事,一切罪責和懲罰,都是他的活該和自討苦吃,而她再不會插手。
「哈……」季殊忍不住開始懷疑起眼前看見的,簡直讓她有些匪夷所思。
她伸手按了按額頭,緩緩吐出一口氣。她感覺額角的青筋在跳動,她閉上眼睛,因為她有些害怕她一睜眼,就會克制不住自己,對面前的人一拳揮過去。
她無數次將陸明熙當成想像中的沙包狠狠擊倒,但當生殺大權真的來到自己手上,還沒有任何後顧之憂時,她反倒忍不住彷徨起來。
回擊和施暴的邊界在哪裡?當施暴者真心認錯後面臨的所謂懲罰,是否又是新一輪的霸凌?
季殊頭又隱隱作痛起來。她現在非常想獨自去房間裡呆著靜靜,誰也不見。
「你們的意思我知道了,你的道歉我也收下。」季殊站起來,「如果公爵沒有其他事的話,就請回吧。」
她轉身準備離開上樓的時候,陸明熙站起身追上來,他叫了聲她的名字。
「季殊。」
季殊站在樓梯上回頭,看見陸明熙站在燈下看向她。他粉色的發在明晃晃的燈光下被映出一圈晃眼的光暈,發尾的陰翳落在眼瞼和臉頰上,他睜著眼,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看向她。
儘管季殊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但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的。」他沉聲說道,聲音低低地傳入季殊耳中。
-
大概那天的陸明熙是被陸如青從醫院揪起來的,道過歉後他又回醫院躺了兩天。
季殊的學習小組任務正好也結束,目前只剩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
岑萱和楚佳宜偶爾會把她拉到咖啡廳學習,她們做完功課後看見季殊還在不停寫些什麼,也忍不住湊到她的身邊來看。
「好多SAT的卷子,都是真題啊,」岑萱驚訝道,「你把往前十年的真題都做了,下學期的大考成績想上天啊!」
楚佳宜鼓勵道:「加油,太空人。」
她時不時尷尬的冷幽默很少有人能懂,但是季殊此刻埋在題海中卻忍不住笑出聲。不知是無語還是自侃。
岑萱倒也好奇她學得這麼拼命是為了什麼:「你以後有想要從事的專業和領域嗎?」
季殊筆尖一頓。
岑萱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我和楚佳宜呢,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一起進國家隊,然後成功在三年後蘭頓首都弗蘭德的冬奧會上亮相,到時候全世界都可以看見我們一展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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