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你也配麼？

一個信息素有缺陷的alpha，連beta都不一定瞧得上的廢物。

周渢鳶深深地彎下腰，痛苦地抓撓頭髮，恨不得把這些破事從腦袋裡挖出來毀屍滅跡。媽的媽的媽的！為什麼要想起來這些狗屁爛糟事？！

「大風箏？」

王星洄手上拿著一瓶果汁，一手拎著一個滷味拼盤，看著他：「是不是有點難過？」

周渢鳶緩了緩，雙手在膝蓋上蹭了下：「沒事。沒買到捕蟲網？」

「導遊說這裡的螢火蟲是人造的，抓不住，被偷了還會罰款。」王星洄把飲料塞到他手裡，冰涼涼的，剛從冰櫃裡拿出來的。

「我就買了飲料和滷味，這個滷味我試吃了一點，挺好吃的，你吃一點吧？不要不開心。」

王星洄眼神那麼清澈。周渢鳶突然無比羨慕起他來。

縱使王星洄沒了腺體還沒有合法的身份，可他沒有體過被鄙夷的滋味，不存在尷尬痛苦的回憶，他永遠那麼純澈，那麼開心。

他慢慢打開滷味拼盤，戴上商家贈送的手套，拿起一片藕片送進嘴裡，卻喉嚨緊繃，無法下咽。

王星洄看著他慢慢吃下兩片素菜，就把拼盤還給王星洄：「你吃吧。」

大風箏還是不開心。

王星洄小心地問：「是因為信息素的影響嗎？」

周渢鳶輕輕嘆氣：「有影響，不過沒那麼嚴重，這點量還不到要用藥的份上，放心。」

王星洄伸手去摸他的臉頰，周渢鳶瞬間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仰頭避開，不過沒躲成功。

王星洄認真地說：「我聽說有些alpha聞到別人的信息素氣味，自己也會……想發泄？如果沒有抑制藥，會很麻煩。」

這的確是性教育紀錄片上明確說過的話，可周渢鳶現在難受得很，思緒也亂得一塌糊塗，說不出一句話。

Alpha被信息素擾動情緒，可以自行緩解，也可以通過一定身體接觸來緩解。王星洄看了會周渢鳶薄薄的嘴唇，打算把這些天看到的東西學以致用一下。

為了保證成功率，他先摟住了周渢鳶的脖子，迎著周渢鳶不明所以的目光，狠狠貼了上去。

哎呀！門牙磕得有點痛。

然後就是……伸舌頭！

周渢鳶終於反應過來了，王星洄的吻法笨笨的，毫無章法地想撬開他的牙關。他想狠心中止這樣笨拙的動作，卻一時間推不動，手發軟得像不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