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渢鳶很感興趣：「是什麼？」

「拉普拉斯妖欠缺對蜥蜴人的了解，所以它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等一個足夠特殊的司命出現。而你，恰好是目前那個最特殊的，你有能力殺死蜥蜴人，為拉普拉斯妖收集到足夠多的數據，如果拉普拉斯妖掌握了蜥蜴人所有知識，那麼它解決你的污染也不在話下。」

周渢鳶仔細一想，確實是這麼個道。只是……如何確保拉普拉斯妖一定會出手解決自己存在的「污染」？對待蜥蜴人，尚可用精神能量進行壓迫審問，對待矽基生命能怎麼威脅？他有什麼資格去對等交換條件？

不過周渢鳶還是給了杜維楨一個面子：「蜥蜴人我遲早是要殺的，拉普拉斯妖需要的數據只是順帶，順其自然吧。」

周渢鳶轉身離開，走出十幾步，突然朝天上望了一眼，全神貫注看著畫面的王星洄哎呦一聲，手柄搖杆劃了大圈，差點失速，趕緊遙控無人機全速返航。

回收完無人機，王星洄老老實實在論壇上挑小項目接外包任務掙錢，直到聽到周渢鳶一步步地上樓梯，打開門，脫下衣服掛在門口衣架上，在門口徘徊了一陣，還是敲響了房門。

「幹嘛啊大風箏？」

「你忙不忙？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王星洄往床深處挪了挪，拖一個抱枕抱在懷裡：「你進來吧。」

周渢鳶進來了，王星洄看了一眼就大喊：「流氓！」舉起筆記本擋住自己視線。

「臭流氓！」

周渢鳶不滿：「我脫個衣服怎麼了！我是你老公！你伴侶！」

王星洄恍然大悟：「對哦！」自由得太久，都忘記自己是正兒八經跟周渢鳶領過證的合法伴侶了，只是……

「不是說一個月內都不能有性生活嗎？你還打了抑制劑，脫什麼衣服啊？」

周渢鳶氣急敗壞：「我走路走了這麼久，就不許我熱到脫衣服了？」

「哦~」王星洄拖長了音調，眼睛眨眨。

周渢鳶龍行虎步地走過來，爬上床，把他的筆記本、玩偶都瞥到一邊去，失去玩偶守護的王星洄活似一隻被扒了殼的烏龜，可憐巴巴地縮在角落：「你想幹嘛……」

「當然是想跟你談正事。」周渢鳶捧起王星洄的臉，語氣低沉充滿威脅之意。

「你好好想想，你對杜維楨他有沒有一點印象？」

王星洄指天指地地發誓絕無可能，他是對過去一點印象都沒有。周渢鳶充滿懷疑地看了他好一會，才承認自己多心了。不過——

「從今天起我要跟你一起睡。」

「不要！」王星洄大叫，好委屈的說。

「大風箏你怎麼了嘛，你怎麼變得好油膩。」

「你！」周渢鳶差點氣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