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一周目的洛嘉書，被烏曼刁難的場景。

烏曼後知後覺地眨眼：「你是不是生氣了？我說錯話了？」

「……不是。只是突然覺得，關於這個問題，我們意見不同，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

烏曼低頭，動了動手指，「可是，我那個時候就是不喜歡有人和我喜歡一樣的東西。而且，我最終也沒有對她們怎麼樣。」

「可是你威脅了她們。」

「你說了是威脅嘛，放狠話的時候當然要把話說狠一些了。不然難道還說，你不許喜歡郁嘉木，否則我就明天請你吃小餅乾？」

李干嬋將信將疑：「……可是，你不是還說要把她們的家族公司搞破產嗎？」

「都說了是放狠話嘛，他們聽到這裡就會放棄了。雖然我爸在其他方面很寵我，但是商場的事情絕對不會這麼兒戲的啦，又不是拍電視劇。再說了，烏家的家產之後都要由我來繼承，我總不至於真的這麼糟踐自己家族在商場上的名聲吧，我又不笨。」

「那，那些傳言呢？」

「都是傳言了，怎麼可能是真的呢？都是他們說著好玩的啊，」烏曼更是無辜，「就像之前他們還說我把什麼平民整得家破人亡，拜託，我哪裡會做這麼跌份的事情。而且這完全就是穿著晚禮服參加運動會，大材小用。面對這種平民，我一般都只用放狠話，狠話不聽就發錢，基本上這樣一套連招下來就都能解決了。」

「如果這都不行，那我就算了，」烏曼煞有其事地點頭，「如果連金錢都打動不了她們，那我也敬她們有資格來做我烏曼的情敵。」

李干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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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世界觀受到了很大的挑戰，原來烏曼居然是這樣想的嗎？

這傢伙完全不是什麼驕縱善妒的惡役千金，純純就是一個腦迴路清奇的大小姐——當然，她的所作所為還是屬於作惡，只是作惡不自知而已。

李干嬋只能細細和烏曼講開：「你是這麼想的，但是站在別人的視角卻並非如此。她們是真的擔心，只是因為喜歡郁嘉木，就要受到你的瘋狂報復。她們不敢賭。你說你並不會真的做出什麼，可是說出的那些話就已經對別人造成了切實的傷害，不是你沒看見，就代表它們不存在。」

「同樣的，今天這件事也是如此。烏曼，如果你想要辦成文化節，以及之後繼承家業，你必須要學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考慮他們的心情，這樣你才能體會到平等，理解什麼樣才是真正的溝通。」

「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只能靠威懾去達成你想要的效果，你早晚會失敗。因為世界上總會有人比你站在更高的地位上，也總會有人不吃你這一套。」

李干嬋拍了拍烏曼的肩膀，正好看見洛嘉書走過來。

「嘉書！」李干嬋出聲，「麻煩你過來一下，有個忙需要你幫我。」

洛嘉書走過來。

李干嬋：「這樣，你就讓洛嘉書同學跟著你一起去和那些同學溝通。談話的內容你可以事先打個草稿，讓嘉書幫你把關。嘉書，麻煩你注意一下，只要烏曼說了一句威脅人的話，你就記上一筆。說一句，就讓她給你打一筆錢。請你幫我好好監管她。」

洛嘉書：——！

原本沒什麼神采的眼睛驟然散發出耀眼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