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水垂著眼，良久後，哼笑一聲，低聲道：「看來還真是本性難藏。」

「你說什麼？」

「沒什麼。」

李干嬋看著面前的江靜水，直覺對方有幾分隱瞞。

忽然，她的眼神看向江靜水的身後。

那裡是一扇窗戶，玻璃上正反射著她的臉。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鏡子裡的自己也看著她。

名字。

遊戲。

反射。

李干嬋一驚，有些激動道：「我知道了，學長！」

江靜水：「什麼？」

「學長的遊戲啊， Suibom ，」李干嬋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把溪水上所有散落的波光都匯聚其中，「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現在想明白了，這個要倒過來看。」

江靜水的心一跳。

「Mobius。」

——莫比烏斯。

「是那個很有名的莫比烏斯環吧？就是拉起一條紙帶，翻轉一下，再將頭和尾粘連，那麼得到的這個紙環就會只有一個平面。用筆順著紙環在紙環上畫一條線，可以一直畫到與起點重合。」

——你知道它代表著什麼嗎？

「是一個很有趣的數學現象，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

——起點就是終點。過去亦是未來。

「學長？」

——它是，無盡的循環。

江靜水眨了眨眼，「抱歉，我有些走神了。嗯，你說的對，這就是我這個的由來。」

「為什麼用這個單詞，是因為覺得這個現象很有趣嗎？」

江靜水沉思了一會兒，像是在很認真地思考，「我不覺得它有趣，但我很感謝它的發生。不過，我更希望它能真正地得以結束。」

李干嬋臉上出現了肉眼可見的疑惑。

江靜水只是笑起來，沒有回答。

-

運動會很快到了第三天，李干嬋和蘭曦一起參加了一場兩人三足的趣味比賽。

跑過終點的時候，李干嬋估算了一下名次，心想應該沒有前三名了。她又看向身旁的蘭曦，想起兩人之前練習的時候，蘭曦的好勝心似乎很強。

她伸手拍了拍蘭曦的肩膀，「沒關係啦，能跑到終點就很棒了，我們重在參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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