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瑜倒是毫不在意，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皮都懶得抬，「你看到我作弊了。」

江思遠的臉色有些難看，「我...大家都知道你的能力的，何必弄的這麼難看。」

銳利的眼神掃過江思遠惺惺作態的假臉，江塵瑜輕笑出聲，「你小時候是被瘋狗咬過嗎？一天到晚在我面前叫個不停。」

「好歹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還會相信流言蜚語這種事，豬都比你有腦子。」

江塵瑜不帶一字髒話卻將在場大半的人都罵了進去，跟在江思遠身後準備為他撐腰的幾個同學漲紅著臉義憤填膺卻沒人敢開口。

確實是沒有實錘的證據，否則他們早鬧到教授面前了，現在開口拿不出證據不就承認自己是豬了嘛。

江思遠憤怒瞪大雙眼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無數的髒話頂到嗓子眼，卻礙於自己在學校謙謙君子的形象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你...」

江塵瑜自然也看出了他的顧慮，無趣的撇了撇嘴，「披著張人皮還裝上癮了，跟你說話和打人機一樣沒有挑戰性。」

是夜，月亮隱於雲層，晚風輕撫吹落一地枯葉，窗外多了幾分秋日的寂寥。

江家大宅里，白素錦端著托盤敲開了江思遠的房門，「小遠不舒服嗎？媽媽給你端了白粥和小菜，你多少吃點吧。」

江思遠沉默不語，手落在鍵盤上的力道又重了些，簡潔的論壇頁面上全都是針對江塵瑜的污言穢語，白素錦掃了一眼，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了桌上扶上江思遠的肩膀寬慰道。

「兒子是媽媽對不起你，當初要不是蘇湘占著家世討了江家兩個老東西的喜歡嫁給了你爸，也不會讓江塵瑜這個廢物一直壓你一頭。」

「這些年委屈你了，好在這麼多年過去江塵瑜已經和蘇家離心了，媽答應你一定會為你除掉江塵瑜，到時候你就是咱們江家唯一的大少爺。」

得了白素錦的保證，江思遠憋在心頭的妒恨才終於消散了些。

「媽，我知道這些年您也委屈了，江塵瑜這次讓我在同學面前丟這麼大個人，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您去和姜褚鈞說說讓他指認江塵瑜作弊吧。」

看到自家兒子終於開口說話，白素錦鬆了口氣寵溺的答應道：「好好好，這事交給媽媽處，你先吃點東西吧。」

二樓江塵瑜的房間外，姜褚鈞已經在門口徘徊了許久，準備敲門的手抬起又放下，來來回回還好幾次，終於還是順從內心曲起手指敲了敲房門，「叩叩...」

雖然說了要和江塵瑜保持距離免得他誤會，可姜褚鈞還是鬼使神差的站在了這裡，明明知道江塵瑜算不上好人，卻還是害怕他遭人陷害。

姜褚鈞深深吐出一口氣，給自己做了無數的心暗示，可這些都在江塵瑜打開房門的一瞬間通通化為泡沫，那彩色的泡沫將他托舉送入童話里般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