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
「正是......」
楚蕭瑞和一眾謀士在書房中一直待到月上枝頭,送晚膳的下人來了三回都沒能進去,一直到深夜書房的門才被從裡面打開。
楚蕭瑞一改之前怒氣沖沖的模樣,滿心歡喜的將一眾謀士送出書房。
秋日的夜風帶著幾分涼意,順著半開的房門溜了進來,楚蕭鈞因為放火一事,正在書桌前受罰。
粗糙的手捏著白玉筆桿,一筆一划認真給國策論做著批註,桌前的紅燭過半,楚蕭鈞的字跡也越發潦草。
放下毛筆,楚蕭鈞委屈的轉了轉已經發酸的手腕,餘光偷瞄向躺在窗前小塌上的江塵瑜。
他似乎是睡著了,手裡的書卷已經落到了榻上,橘紅的燈光照著他半闔著眉眼,像是一塊軟乎乎的奶糕白里透著些紅,讓人想起去戳一戳嘗嘗味道,舌尖在上顎頂了頂不等楚蕭鈞行動,清冷的聲音已經傳來。
「看哪呢?別偷懶!寫不完這個月你都住書房。」
這懲罰可太過分的,楚蕭鈞咬牙切齒的,「哦!」了一聲,重新拿起筆,將一腔憤恨都傾瀉在了筆下。
瞧他這副模樣,榻上的江塵瑜好笑的搖了搖頭,重新合上了雙眼假寐。
江塵瑜確實準備將楚蕭鈞送上皇位,卻並不打算走東宮這條路,皇帝正值壯年,就算底子在不好,有那麼多太醫看著,想要等他死了再即位要等到猴年馬月。
所有一開始江塵瑜就沒準備讓楚蕭鈞去同楚蕭瑞他們兩個爭寵,最快最簡單的方式當然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到時候小透明楚蕭鈞作為唯一一個成年且立下過赫赫戰功的嫡皇子,自然是當仁不讓的新君。
可是這個調皮的蠢孩子居然大晚上去放火,要是露了馬腳將楚蕭瑞兩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豈不是又要給自己平添許多麻煩,所以江塵瑜才這般生氣。
悶在桌前寫了不到一炷香,楚蕭鈞實在憋不住了,撂下筆蹲到了江塵瑜的身邊撒嬌,「都這個時辰了,明日再寫吧,孫大夫說你要早睡才好,罰我給你端茶倒水捏腰捶腿吧,我去給你端熱水。」
說罷也不等江塵瑜開口拒絕,腳邊蹲著的大狗「咻—」的一下跑沒影了。
熟悉的前開場讓江塵瑜猛地睜開了雙眼,對著跑遠了楚蕭鈞喊道:「狗東西你給我滾回來,你這是受罰嗎?」
時間一晃又是半月,十月的京都不比淮南已是深秋,早起院裡的黃葉落在了一地,金燦燦鋪滿庭院,風一吹起起落落倒也別有一番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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