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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讓我看見他這副樣子?

喻時九走下去後,喻舟夜已經恢復到平時波瀾不驚的沉著。

儘管才十七歲,氣場卻已經能鎮住聚在這座偌大別墅里的所有人。

他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在他思索的時候,喻舟夜的手搭上來,喻時九還沒抬頭就先退了一步。

骨節明顯的手指就停在了半空。

「幹什麼?」他滿是戒備。

喻舟夜再一次走上來半步,喻時九不想露怯,便立在原地挺起胸膛,面色不善地看向他。

對方卻垂眼,只看著他的脖頸,然後手指停在他的立領上,解開第一顆扣子,將綁住玉牌的那根繩結整個提起來。

喻時九也跟著低頭看了眼,發現是自己剛剛丟進去的時候沒注意,中山裝的領口貼合,那玉牌沒完全落下去,留了半截黑繩在外面。

他的眼神落在喻舟夜的手指上。

很白,也很修長。

他還聞到了喻舟夜身上很輕微的香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燃著香火,他身上的淡香也帶著幾縷植物的木質味道。

上一輩子,他很少有這麼接近喻舟夜的時候。除了他有兩次打架打進醫院裡,行動不便,喻舟夜過來看他的傷,他小腿骨折沒法躲開。

為什麼這次沒躲開?

他不知道,他都沒料到喻舟夜要幹什麼。

他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就因為他少說了些難聽話,裝了點乖,全都不一樣了。

而且死過一次,再靠近喻舟夜這種上輩子能刻在骨頭上,帶進地獄裡也忘不了的活人,不管是仇人還是親人,都很奇怪。

他可能還是沒適應這幅十三歲的身體,重生這事,本身就違反天理。

他沒反應過來,很正常吧?

喻時九知道自己在給無法理解的事情找藉口。

他只是不想露怯才沒躲開的。

「不怕我嗎。」喻舟夜恰時說。

喻時九像聽了笑話:「怕你?」

「嗯。」喻舟夜將他的玉牌放好,接著扣上盤扣,再將他胸前有些歪斜的白色花朵扶正。

中西合璧的中山裝將少年的身量顯得恰到好處,配上他暗沉不善的臉色,反而有種早熟俊逸的風姿,和喻舟夜面對面,儘管矮了一頭,也難以掩蓋他原本這身少爺身份。

「我以為你用香爐砸我,是怕我。」喻舟夜替他打理完之後,打量道。

「那是厭惡你,這回知道了嗎?」喻時九說。

喻舟夜正彎著腰,手指從他的白花上收回來,站直了身體,淡淡應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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