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時九看向他:「那你最好再開點讓我能考滿分的藥。」
「可以,集中注意力,清神明目,也是能幫助您提高學校效率的方式。」程大夫說。
「我謝謝你了。」喻時九能看出來他對自己的戒備。
程珂這個人,一直對喻舟夜很忠心,或者說對父親很忠心。
上輩子他受過一次嚴重的外傷,手術過後的皮膚可能會留下疤痕,也是他出現來處理的。
那會兒他沒有多想,現在看來,多半是受了喻舟夜的旨意。
「今晚很黏人。」喻舟夜等人都走了以後,躺在床上說。
「嗯?」喻時九乍一下沒聽清。
等回過神來,又忘了怎麼反駁。
「我就是看看你一天都在做什麼。」他直言:「喻家的家產還在你手裡,我了解一下不是很正常?」
喻舟夜已經換了單薄的睡衣,好像還清理過了,額頭上正貼著降溫貼,額前的黑髮柔軟地搭在上面。
喻時九的視線一眼可以看到他脖頸白玉般的肌膚陷在深藍色的軟枕里,睫毛很長,鼻樑高挺,下顎的線條都是優雅的。
是一隻沉睡在湛藍色夜幕里的白天鵝。
喻舟夜身上總是能有一股聖潔般的優美。
這麼美好的比喻用在他身上,簡直是浪費,喻時九自己都想不通,他怎麼會覺得喻舟夜有這樣純潔優雅的象徵。
他總是罵喻舟夜小狐狸精,隨了他的媽,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那是因為喻舟夜長得實在是、俊美得過分,並不是因為他妖嬈狐媚。
他只是想用下流的詞彙去刺痛喻舟夜,去給喻舟夜貼上不堪的標籤。
臥室里的燈光被張伯臨走時調暗,絲毫掩蓋不了喻舟夜的美貌,這靜謐中,他聖潔般的優美更突出了。
喻時九走近兩步,居然生出來碰一碰這隻白天鵝的羽毛的念頭。
不知道看起來沉睡的白天鵝,會不會因為他碰了一下,就扇動翅羽,活了起來。
或許是腳步聲也足夠驚動眼前這幅畫,喻舟夜大提琴般的聲線,被酒精泡過仍舊不失華麗。
「為什麼睡不好?」他問。
「……做噩夢,容易醒。」喻時九移開目光,知道自己不該多看那兩眼。
誰叫他以前沒看過這樣的喻舟夜。
這輩子看到的每一次都能讓他印象深刻。
「要跟我一起睡嗎?」喻舟夜問。
喻時九心底一震,幸好看到了自己縮小版的手腳。
挺正常的一句話,差點想得亂七八糟。
「你會跟仇人睡一張床嗎?」他說。
「如果他是我的至親,世界上只剩下我和他的時候,我會願意的。」喻舟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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