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時九愈發肯定, 這一切跟他和林婉清有關的鬧劇, 就是他曾經在三樓的茶室偷聽到的秘密。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談談?」
喻時九好意似的打商量:「你也說了, 林婉清現在的狀況不好, 與其我當著她和我哥的面, 把這事捅出來,不如你私底下偷偷告訴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張伯僵持將近一分鐘,緊皺眉頭道:「小少爺, 知道太多對您沒有好處的, 大少爺已經把能做的、不能做的, 都做了,您就體諒他一些吧。林夫人照顧他這麼多年,對他來說已經是很重要的人了。」
喻時九不為所動。
張伯抬頭看了他一眼, 少年臉上的冷峻足以把四周的氣氛都凍住。
「大少爺打小就在外面長大,就只有林夫人陪著他,您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跟林夫人起衝突,萬一林夫人出了意外,他怎麼受得了呢。」張伯的話語和神情,終於泄露出濃郁的疼惜和哀傷。
「那也已經是他的母親了。」他說。
喻時九精準找到了這些話里的異樣。
看張伯已經鬆口的樣子,他步步緊逼:「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張伯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今天把林婉清氣死了,也算了了她跟我爸的一樁美事,早點成全她下去給老爺子陪葬……」
「哎呦!小少爺啊!求您了,別說了。」張伯不時回頭張望,就差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了,全然沒辦法。
喻時九轉身走了幾步,按下電梯,張伯跟他對視,深深嘆了口氣,無奈跟上去。
·
住院部的樓頂上晾曬了十幾張純白色的床單,將視線切割成大大小小的縫隙。
喻時九剛結束高一的第一個學期,正值深冬,無情無義的寒風從縫隙里鑽過來,大片白色的醫用床單被吹得鼓起來。
就連天空,都是一望無際的蒼白,沒有一絲氣色。
喻時九下意識在褲兜里動了動手指,沒有煙。
他又想抽菸了。
這輩子他還沒有抽過。
一開始是太小了,後來是總想要做好一點,心思都在學習上,又要每天蹲在喻舟夜的身邊看他養傷,壓根沒機會。
他還需要在看著喻舟夜走神的時候,通過強度更大的學習來讓自己收起來不該出現的念頭。
過得太緊湊了,也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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