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攸梨的手頓了頓，退後一步。

機器人為什麼會臉紅啊？

「老闆。」風山帶著他的同伴回來了，臨近前台時，他停住了腳步，「這位是？」

「這是我們客棧的前台。」攸梨介紹道，「他叫安野，住在這裡，和客棧有關的任何事都可以和他說。」

她拍拍新員工的肩膀，「那你幫他們錄一下指紋？」

安野點點頭：「老闆請放心。」

看來，可以省去員工培訓的步驟了。

攸梨安心地回了甜品店。

-

這一晚，攸梨做了個夢。

夢裡，她大殺四方，靠著一雙劍指和那句中二的口令，勇斗各路妖魔鬼怪，到最後，竟然變成了飛天神女。

萬民跪拜叩首，唯獨瑩寶站在中間，一把鼻涕一把淚：「老闆，那我以後是不是就沒油條吃了？」

飛天神女的裙子又仙又精緻，瑩寶滿手都是鼻涕，邊哭邊伸手拽她裙角，攸梨心想你別給我裙子蹭壞了，不知道哪根弦陡然間搭對了，一下子反應過來——

我不是在天上嗎，你怎麼拽我的？

然後她就醒來了，偏頭看見牆上的時鐘，才七點不到。

攸梨躺著沒動，一直等到空調自動轉成製冷，才爬起來洗漱。

浴室里掛著一條珍珠白色的緞面連衣裙，吊帶搭配一件小披肩，鞋子是一雙白色的小皮鞋，面上點綴一顆珍珠。

攸梨已經發現了，前一天盈利高的情況下，第二天就會有新衣服，只是目前她的房間小，也沒有衣櫃，這些衣服都是日拋，晚上換下，第二天就不見了，所以她試著不去和它們產生感情，只注重體驗。

瑩寶仍然早早起來打開了早餐鋪的大門，見到攸梨過來，驚喜地瞪大了眼睛：「老闆，你好漂亮。」

差不多是她來了以後，每天都能見到老闆穿不同的漂亮衣服，她告訴自己下次一定要淡定些，可第二天見了還是會眼前一亮，忍不住讚嘆。

「老闆，你的皮膚好好啊。」兩個人關係親近了些，她也敢更近距離觀察。

攸梨也發現了，她之前脾虛，一直氣色不太好，喝中藥都調理不來，但是來了這兒之後，氣色和皮膚一天比一天好。

「你也是啊。」她戳了戳瑩寶的臉，「氣色也比之前好了，臉軟乎乎的。」

瑩寶驚喜地捧住自己的臉：「真的嗎？老闆這兒的風水養人。」

她歪著頭，想了下，「但還是老闆的皮膚更好，就像，剝了殼的茶葉蛋，但是是白色的那種。」

攸梨讚賞地看著她：「都會用食物打比方了，真聰明。」

瑩寶笑嘻嘻的，臉上泛著羞澀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