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芝點點頭:「謝謝老闆。」

護理所現在空蕩蕩的，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攸梨提議道:「要不去食院吧？坐著吃點東西或者喝點飲品，慢慢想。」

他們交談的過程中，旁邊飯店裡陸陸續續出來了一些人，是之前去吃飯的上陽鎮和江水鎮的鎮民。

吃飽喝足，有的人留在了飯店裡休息，還有的人則選擇出來走走，曬曬太陽——一個多麼奢侈又新鮮的消食活動。

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幾乎這輩子都沒聞過這麼新鮮的空氣，哪怕相比起室內而言，外面有一些熱，他們還是想感受一下藍天白雲和清新的空氣。

「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啊，什麼時候建起來的？來的時候好像還沒看見有呢。」

「上面寫著呢，護理所。」

「這裡也要開護理所了嗎？」

「那我們是不是也能在這兒看病呀？」

「你要不要去看看你手上的傷？」

「有什麼好看的？沒必要費那個錢，沒那麼金貴。」

「好像還沒開起來呢。」

玻璃窗乾淨明亮。

鹿芝站在窗口，望著外面的人來人往。

「老闆，」她對攸梨說，「我可能不會把看診費收的太高。」

「這完全取決於你。」

順著她的視線，攸梨也看見了外面那些渴望嚮往或膽怯畏懼的目光。

「不過——」她收回視線面向鹿芝，「我還是要討嫌的提個建議。」

鹿芝也轉向她。

攸梨語氣輕鬆地說。 「面對平城來的病人，希望你能有另外一套價碼。」

「畢竟——」她看向斜後方，「我們還有另外的贊助商。平城那邊賺取的收益還需要和他們分成。」

順著攸梨的視線，鹿芝看見了景言。

她略微有些驚訝。 「原來你們還有這一層關係在。」

後面的話她沒說完。既然是合作關係，為什麼還要分頭來挖她呢。

景言沒有回應她的話，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攸梨身上。

「如果哪天平城的人跑到這裡來看病了，那我們的工作量可就大了，或許到時候需要另外談談價錢。」